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機會見面……”
就在這時,遠遠傳來長孫傲梅的嬌呼聲:“段師兄,快開船了。”
段逸鳴應了聲,說道:“雅兒,我要走了,多保重。”
皇甫雅櫻唇蠕動,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只緩緩點頭,攤開素手,露出一枚奇怪的果子。
一紅一綠兩枚人形小果並肩銜接,狀若葫蘆,晶瑩剔透、鮮豔欲滴,她說道:“小逸哥哥,這是南海之底特產的奇果,送給你做個紀念。”
段逸鳴接過小果,翻來覆去觀看,但覺觸手溫潤,一絲暖意透體而入,不由大奇,問道:“雅兒,這叫什麼果子?”
皇甫雅臉色紅暈泛起,似乎有些忸怩,低聲說道:“它……它叫兩不忘……”
“兩不忘?這名字有些意思。”段逸鳴也未注意皇甫雅臉上閃過一道異色,收起小果,看看她,終於扭身離開。
快舟緩緩起錨,駛入汪洋碧海,四頭海怪齊齊大吼一聲,同時發力,逐漸加速,駕御著快舟向北疾馳。
岸邊一塊巨大岩石上,皇甫雅悄然而立,如同泥塑;海風吹拂,羅衣飄飄欲飛,她胸口一陣尖銳的痠疼刺痛,不知道為什麼,竟是從來沒有的錐心徹骨,瓊鼻一酸,淚水情不自禁的奔湧而出。
淚眼朦朧中,凝望著巨舟遠去,一點一點變小,竟是有些痴了。嬌軀微顫,臉色黯然,像是悵惘,又像是悲悽。
“小逸哥哥,今日一別,海天相隔。從此情天恨海,緣分永絕。多年以後,即使有緣再見,卻是使君有婦,相思空了。”皇甫雅喃喃自語,心中一陣莫名的悽酸、刺痛,悵然若失。
遠處,巨舟之上。
船舷邊,段逸鳴極目遠眺,觀音珊瑚島上一抹亮麗的身影遙遙而立。
“雅兒……”他低聲說道,撫弄著那枚兩不忘奇果,怔怔出神。
長孫傲梅走出船艙,站在他身邊,說道:“段師兄,你想什麼呢?莫不是對皇甫姑娘依依不捨?”話語之中帶著隱隱酸意。
段逸鳴回過身來,見長孫傲梅和彭衣茱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說道:“雅兒自小離家,如今師門幾近覆滅,十分可憐。”
長孫傲梅櫻唇一撇,鳳目盯著他,幽幽說道:“段師兄,難道你只是可憐她麼?皇甫姑娘似乎對你很好呢。”眼光犀利如刀,似笑非笑。
此時,旁邊有弟子聞言看來,目露訝光。
段逸鳴頓時臉孔一紅,說道:“梅兒,你說什麼?雅兒冰清玉潔,怎麼可能對我……對我……”
彭衣茱瞧他急得語不成句,不禁抿嘴一笑,拉拉長孫傲梅,輕聲說道:“小師妹,你別為難段師弟了。”說罷朝旁邊努努嘴。
長孫傲梅頓時明白,瞪了在一邊探頭探腦的明淨一眼,明淨嘻嘻一笑,急忙低頭疾走。長孫傲梅瓊鼻一皺,擠出一聲冷哼,狠狠一跺腳,“咚咚咚”的走進船舷中。
汪洋碧海之上波濤洶湧,浪花飛湧,水波渺渺,浩浩無邊。
彭衣茱從天際處收回視線,抬起玉手,輕撥腮邊被風吹散的青絲,說道:“段師弟,皇甫姑娘現在已經是南海九鳳庵的掌門了,重擔在肩。我聽說九鳳庵有個規矩,凡是繼承了掌門之位,便得割斷紅塵凡念,皈依佛門,雖不落髮,但是卻如同尼姑一般。”
段逸鳴心中微震,驀地閃過一個念頭,臉色大變。緩緩展開手掌,托起那枚兩不忘奇果,說道:“難道說,雅兒她從此竟是要做個真尼姑了?”
彭衣茱點點頭,突然見到段逸鳴手心那枚奇果,聳然動容,失聲說道:“南海兩不忘奇果!”
段逸鳴一愣,問道:“彭師姐,你認識這枚小果?”
彭衣茱嬌軀輕輕一顫,美眸之中閃過一道古怪神色,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