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說:“師父,你幹啥不躲呀。”
天機臉慘白,抬頭:“我次奧你媽!”
二貨憋屈了:“你,你幹啥罵我,你幹啥罵我媽。你,你不躲,你,你還罵我。我,我不跟你幹了。次奧!”
天機一臉苦相:“你大爺呀,我當初要不是看你在火車站給人扛包,我可憐你,我收你為徒,你能有今天?哎,哎喲我次奧,不行,疼勁上來了,我,我要去醫院,要去醫院。”
提刀二貨把手裡的剁骨刀往地上咣噹一扔,伸手指天機說:“就沒見你這樣的,打架不躲,挨砍了還罵人。次奧,我不給你幹了,次奧!”
說完,二貨咬了咬牙,閃身,遁了。
這時,天機肩膀那兒已經全是血了,鮮血把他半個身體都給染的通紅。
他哆嗦著對徒弟說:“你倆,來,來扶我。”
剩下的兩個人過去,扶他。
可沒想到,天機流的血多,在地面積了一小灘,其一人腳底打滑,身子一歪,就要倒。
可是他不想倒啊,就伸手抓了下天機。
抓的,不是別的地方,恰是天機那條壞了的胳膊。
“哎呀!”
天機一聲淒厲慘叫,兩眼一翻白,撲通,就仰面朝天,躺地上,昏死了過去。
至於他那條胳膊!
這會兒,只剩下一讀皮肉連著了,骨頭什麼的,全碎了,斷了。
這還不算,鮮血還汩汩一個勁地往外冒著。
他的另外兩個徒弟,這時也全傻了。
呆立原地。
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救吧!
我起身對一人說:“你快,馬上翻冰箱,有凍肉,冰塊什麼的拿出來給他放到肩膀那兒,你,趕緊的,打,記住了!”
兩人立馬開動。
其一人去找冰箱,另一人掏了手機。
“喂,嗎?這裡有個人胳膊掉了。快,要死了,快來呀。”
我指揮完了。
立邊上,袖手旁觀。
這個,不是我冷血,而是真的沒有好辦法。
這麼大的創口,傷的這麼厲害,什麼扎針止血,全是扯蛋了。這得用專業的止血帶才行。
眼下,權宜之際,就是拿冰一讀的東西,先給他貼上,這樣,減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