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平微微皺眉，餘洪澤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ldo;人類養過我們嗎?我們吃的是外面的草，他們有什麼權利可以殺我們吃肉?&rdo;老牛反問，所有人卻無言以對，它繼續說：&ldo;十幾年前，國家的經濟好了，很多農村也都不種地了，耕牛也便失去了作用，可怕的一幕終於來了，農民把跟隨了自己半輩子的牛，甚至是上輩人留下來的耕牛殺了，賣錢，以前他們也不吃牛肉了，但是吃上癮之後，全村人都養牛賣牛肉，山上還建了個牛場，養了一千多頭的牛，那些都是我的子孫，曾孫，曾曾孫……&rdo;
我和月蘭對視一眼，兩個道士也聳聳肩，慶幸沒有吃牛肉。
&ldo;那幾年，每年從這個村子賣出去的牛肉都有上千頭牛，他們已經打出了品牌，全村人也以養牛發家了，只是……他們的幸福和財富是建立在我們的痛苦和血淚之上，所以他們必須付出代價，必須受到懲罰。&rdo;老牛的白眼仁裡竟然出現了血絲，甚是嚇人，它說：&ldo;讓他們生十年的女娃還是輕的，我曾經想過，讓他們生十年的牛犢……只是後來想想他們的祖先，也都是不容易的農民，所以便算了。&rdo;
&ldo;那他們後來不也把你們放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他們?&rdo;郭春平質問道。
&ldo;你今天不也還吃到了牛肉?&rdo;老牛冷笑一聲，作勢要打噴嚏，郭春平和餘洪澤舉起手擋住臉，連連後退。
老牛見狀，哈哈大笑，後面的牛也哈哈大笑，老牛笑完了說：&ldo;財迷心竅，至今仍不知悔改，你說我能饒過他們嗎?&rdo;
&ldo;你的意思是村裡人如果不殺牛了，不吃牛肉了，你就放過他們，是嗎?&rdo;郭春平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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