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救了她。”
我皺了下眉,問道:“他二人身邊都沒人?”
“哎喲喂,郡主啊,事情就出在這裡啊,”那內監拍了下手,很是著急的樣子,“那宜陽公主可是小夏國給聖上的,如今他二人在御花園單獨會面了,你說說這,唉!”那內監嘆了口氣。
我皺著眉頭,無論小夏國立場是什麼,這赫連阿蓮都是當定了周秦的妃子,可是如今景昭又無故牽扯了進去……
頭兩邊又有開始發痛了,我無奈伸出手按了下右側的太陽穴,這事情只能看周秦的想法了,我嘆了口氣,頗有些頭疼地等著周秦回來,我須得觀察周秦對此事的看法。
我沒有那麼天真相信周秦會幫助景昭,我的籌碼除了與我暗中聯絡的前朝臣子和蕭家一族,便再無其他,我閉上眼,嘴角浮起一絲譏笑,周秦從一開始,便算好了的罷,不然怎能輕易讓景昭進入宮中內廷。
“郡主,聖駕來了。”側旁傳來那內監的提醒聲,我緩緩睜開了眼,看到了那個揹著陽光頎長的身影,陽光隱隱在他身上流動,微塵在他周圍流轉,我抬手遮了遮光線,隨後站起來行了宮禮問安。
他在這裡站了多久?我皺眉。
被允許站起,我抬起頭,欲要問景昭之事,看入他那雙光亮的眼睛,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起來。
“景昭將宜陽公主推入湖中,從昨晚開始受罰,現正在安綠殿罰跪,郡主對此怎麼看?”周秦坐在主位上,眯眼看著我,面無表情平靜的陳述。
我抽了抽嘴角,丫臉皮夠厚的!在舊情人面前質問對新歡出事的事情怎麼個看法。
於是我立馬恭敬俯身回答:“景昭決然不會做那等缺德的事情,且不說那公主只是剛剛進宮不識方向迷了路走至御花園,何況眾人所見之時,那小夏國公主閉眼平躺著,顯見是溺了水,臣女推測,景昭是路過,心生善意,救了那小夏國公主,但是景昭的確是觸犯了公主玉體,臣女請求略懲永亭侯。”
“是這樣麼?”我聽到從上方傳來一聲哼笑聲,心中雖是有些忐忑,但還是恭敬的站著。
“郡主說說看,朕將永亭侯收為義子,你怎麼看?”靜默了半響,頭頂傳來了周秦沙啞的問話聲。
“聖上要聽實話真話麼?”我抬起平靜的臉,問道。
周秦看著我,那雙眼深不見底,他啟唇開口:“實話實說便是。”
我閉上眼睛,回答:“景昭作為我兄長留下的子嗣,聖上能容忍他,讓他存活,蕭儀十分感激聖上恩典,但並不意味著,蕭儀能容忍聖上利用我侄兒,如若聖上想利用完了景昭,若想捨棄了這枚棋子,蕭儀衝著魚死網破,也會保全昭兒。”
半響,廣正殿內好一陣沉默,我睜開眼,與周秦靜靜對視,帶著決絕之意,周秦毫無表情看著我,無怒無喜,隨後他站起,寬大的廣袖垂下,走至我身旁,慢慢啟唇道:“郡主隨我來吧,朕帶你去安綠殿。”
我轉過身,緊緊跟著周秦的腳步,快步跟了上去。
大概是昨夜的暴風雨的緣故,地上有許多水窪,還未乾,我隨在周秦身後,看了看周圍,池林高閣,聚石亭臺,地上滿是風雨擊落的花瓣,這是到了御花園了。
我扯了下嘴角,難道周秦欲要帶我到昨日景昭與那宜陽公主的案發之地麼。可是將此事鬧大了,他周秦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般想著,忽的前方撞到一塊硬硬的東西,我立馬剎住腳,才發覺周秦突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看了看我,突然手伸出袖子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我低頭不語,他看著我,笑著說:“此事若要了了,可是須得代價。”我垂首低眉稱喏,暗中卻糾結了。周秦要這般忌憚蕭家一族嗎?
大概是安綠殿地方很偏,我被周秦攥著手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