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實驗室,等待著未經授權的闖入者。或許這個相對來說還不算什麼,因為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和耐心,再複雜的結界也終會被破除的——但是當維克多毫不避諱的在她面前暫停另一道隱秘地保護結界地時候,她真是感到由衷的驚訝。因為她甚至沒有發現它地存在。
實驗室中的魔法器具和陳設精妙的擺放排列,透過大量看似毫無關聯的小咒文共同形成了這道結界。它們以自身所帶的魔力為驅動。暗藏在明面上那些法術的空隙中,利用它們來增強自身,但是就算其餘法術被解除了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而如果對此進行偵測的話,也只會發現這個實驗室自身所發散出來的、雜亂無章的魔法輝光。
維克多不是要帶我們來看他的命匣吧?這個有點可笑的念頭一浮上摩利爾的腦海,便立刻被她打消了。拿巫妖的命匣開玩笑可不是好玩的……就算只是想想也很危險。
四十七對這種手藝活兒毫不關心。他大踏步走進結界包圍著的中心區域,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在力場能量作用下,離工作臺半尺高,靜靜懸浮著的東西。它是一塊胸甲大小的不規則金屬物體,時間的侵蝕已經讓它失去了光澤。但是卻沒能徹底抹消其上殘留的某種神秘的原始能量。而且從其截斷面可以看出。這東西的結構極其複雜。
一片“神之武裝”的殘骸。
維克多也好像審視珍寶一樣看著這塊金屬殘片。
“真了不起……傑出的藝術。雖然只是這麼一小塊兒,但是和它相比。我們製造的構裝體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巫妖走到工作臺側面,艾歐石的光輝投映在力場護罩上,好像一尾尾遊動的小魚:“你應該想象得到,鋼鐵武士,當我猜到你居然是一個完整的成品時有多麼驚訝。”
“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四十七的目光仍然沒有離開金屬殘骸:“你,我,乃至一隻微不足道的毛蟲,如果單純從自然本身的角度講。又有什麼不同麼?”
維克多因為這句話而再次爆發出一陣沙啞地笑聲:“這句話不適合我。實事求是的講,我已經不再擁有生命了。”
他的魔法偽裝短暫的解除了片刻,沒有嘴唇遮蔽的牙齒閃閃發亮,惹得凱羅低聲驚呼。
“每個人都曾經活過,但不是每個人都會真正死去。”四十七終於轉頭看向維克多:“你要做什麼,維克多大法師?總該不會是想請我把它鑄造成‘霜之哀傷’吧?”
“維克多導師。”摩利爾決定說出自己的意見:“如果您有意……有意對這東西做進一步的研究,很抱歉我們恐怕幫不上多少忙。不過您要是需要阿古斯最高評議會大法師們地法術筆記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提供……”
女法師地這個甜棗沒丟擲去,因為巫妖接下來的話和她料想的並不完全一致。
“你不用擔心。摩利爾。在學徒的時候我就知道,如果想研究惡魔,最好從小魔怪下手,而不是過於自信的去招惹一頭巴洛炎魔。”維克多改變了包圍殘骸的魔法力場,讓它好像被一雙手託著一樣,平穩的放在工作臺上:“鋼鐵武士,你對它有什麼看法?”
“如果遇到古董商。就把這東西賣了吧。”四十七伸指彈了一下殘骸,發出一聲響亮悠長地金屬顫音。
“你說的對。”維克多竟然對此表示贊同:“雖然我也是剛得到它沒多長時間,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儘管這是魔法造物,但是製造它時使用的魔法體系和我們現在所知的完全不同。如果能找到足夠多的樣本,集中紅袍法師會的全部力量修復利用它或許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阿古斯已經這麼做過了。但是——”
巫妖話鋒一轉:“我認為這是得不償失的愚蠢行為。而且就算最終我們能令這種早已消逝的神奇造物重生,我對它也並不放心……別人地法術書永遠都只能作為借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