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款待。”
蕭玉樓一怔,想到自己此行半點收穫也無,眼底的幽光更濃烈了幾分,蕭玉樓點頭一笑,“既然如此玉樓不敢相留,玉樓相信,將來定有再見殿下的機會。”
万俟宸眉峰一動,“只希望不是在戰場上。”
蕭玉樓嘴角一勾,卻到底沒說出什麼友邦情意厚重的話來,眼見得夜色更濃,她還是噙著笑意的告辭出門。
待蕭玉樓的身影出了院子,万俟宸才轉身向著正房而去,慕言早已回來,此刻正在正房門口等他,看到万俟宸的眸子,慕言有幾分欲言又止。
万俟宸看一眼他,“說。”
慕言一嘆,隨著万俟宸進屋一邊道,“主子為何這般就回絕了長公主,西涼現如今和我們的情勢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若是真能如公主所說,對我們實在是大有助益。”
万俟宸眉頭一簇,看著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一眼,“這麼多年過來,你卻還是如此不通透,兩國之間從來都只是為了利益而和,蕭玉樓的意思無非是兩國之間定下婚盟罷了,西涼皇帝年幼,自然是他們擇一個宗室之女嫁過來,不管是我還是大哥或者四弟現如今都不曾成婚,可是我卻是不會讓自己,不會讓大哥四弟因為這個拿自己的婚姻大事當做政治籌碼。”
“更何況,西涼心思本就不正,即便是成了婚盟,也不過是外面看著好看些,人心不和,又哪裡會有什麼助益?”
慕言和慕楓從小便跟在万俟宸的身邊,尋常時候更不會說自己的意見來,可是既然他們說了,万俟宸便會看重,經他一說,慕言眸子裡閃過一層浮光,万俟宸這才繼續道,“知道我為何要慕楓去東齊而不是讓你去?”
慕言垂著眸子有幾分羞愧,万俟宸無奈搖搖頭,“此次回了長安,或許我們面對的還會更多,即便是父皇大哥什麼都不說,長安,我畢竟已經離開了十年了,這世間,最易變換的便是人心。”
慕言連忙抬起頭,“主子,當年是您自請為質,這麼多年您更是無時無刻不再為楚地百姓謀劃,即便是您一回去就被封為太子又有何不可?我們楚地從來立賢,更何況,大皇子殿下也是說過的——”
万俟宸看慕言一眼,慕言終是眸光微變的閉了嘴。
窗外的夜色濃重,如同化不開的團團墨跡,万俟宸忽然走到南窗之下,慕言趕忙再點亮一盞落地明燈,万俟宸從書案邊上的筆架子上取下一隻狼毫墨筆來,他擰著眉頭,在桌上鋪好的宣紙之上落下一個大字。
蒼勁有力的筆鋒筆走龍蛇一般落在雪白的紙張之上,慕言抬眼看過去,乃是一個個的“靜”字。
放下筆,万俟宸眸光幽深,“真正的權力威望,從來都不是靠別人給的,父皇和大哥即便再如何的愛重與我,那對我而言也不過是血脈之情,大楚的朝臣百姓與我可沒有這樣的關係,那樣的話以後再不要說了,回去長安,靜觀其變吧。”
慕言敬服的點點頭,內室忽然傳來一陣聲響,二人眉頭同時一動,万俟宸急匆匆向著內室而去。
月色清亮,安靜的榮華堂西廂房,蕭玉樓面色冷黑的摔了手中的茶盞。
林玄寧站在她的面前,眉頭一蹙,“如果敵人讓你生氣,那說明你還沒有制勝的把握。”
蕭玉樓面上帶著幾分頹喪的看著地上的青瓷碎片,冷眉一橫,“万俟宸,他竟然敢拒絕,徐州也就算了,連本公主的示好都分毫不收,這樣的油鹽不進,本公主從前倒是小看了他。”
林玄寧嘴角一勾,“公主莫急,此時也不算晚。”
蕭玉樓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太傅,那万俟宸竟然看出了我的本意,他甚至說,我準備掃開身後一切隱患是想要直面中原諸國,下一個目標便是楚地。”
林玄寧眉頭一動,“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