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路人生恐殃及池漁,紛紛走避開,整條街道上的氣氛立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明麗冷笑道:“如果你不想死得很難看,就趕緊放了我!”
她說著就扭著頭往回看,想看到寒子鴉臉上懼怕的表情,然而頭才扭到一攔,就見那輛青油馬車裡走下來一個人,一個她認為非常好看的少年郎。此人身形修長,緋衣淺淡,微微揚起的眉,壓住華光流溢的眸子,張揚而又沉斂,他笑吟吟地撩眉轉目時,天地間紛亂嘈雜的聲音都似被他容光所懾,靜了一靜。
明麗一時間都看直了眼,半扭著脖子,張著嘴,忘了今昔何昔。
本來,她生長於大草原,父親嬌寵,她又自小比兩個哥哥要聰明,無論是武藝還是計謀上都要勝出他們一籌,族人更是把她看得重,所以便養成了她嬌縱跋扈的性格。而她最大的嗜好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在哈圖族,只要是她看上的少年,她沒有不想方設法弄到手的。
不過草原上的生活艱苦,再好看的男子,也會顯得骨骼粗大皮粗肉糙,那日第一次看到拓跋越的時候,她簡直認為他是天神下凡,望著他的容顏,一個人暗自心馳神搖不已。於是便主動搭腔,幾乎是拓跋越說什麼她答應什麼,當她終於把拓跋越弄到手後,便覺得她的黑鷹騎士根本就是醜八怪,不及卓然疏冷的拓跋越之一分。她一直都在想,中土究竟是一個怎樣地靈人傑的地方,居然會養出拓跋越這等冰雕玉刻氣質出眾的美男子?
等真正踏上大夏國土,這一路來,把所有人都與拓跋越相較之後,也沒見到幾個能入眼的,倒是覺得大夏的男子過於柔弱,有些竟還擦脂抹粉,一度讓她差點嘔出來,心裡生了大夏的男兒也不過爾爾的感慨。
然而眼下自馬車上走下來的少年郎,不僅有如玉的容顏,分明還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豔色風流的氣韻,沒有柔弱,沒有粗獷,完全是一種由內而外流溢位的華貴,讓人神智暈眩。他身上有著與拓跋越截然不同的光豔晶亮,一時間,她不由生出一種想法,這個男人,只要讓她靠一靠,她死也願意了。
“原來是太孫殿下的未婚妻,失敬失敬,寒子鴉,還不放開公主?怎能如此失禮呢?”傅譽負手慢慢走過來,笑語晏晏。
寒子鴉眉一挑,看他親自下來,再又看明麗一副魂已歸去的樣子,心裡暗自好笑,撇了一下嘴,便是甩開了明麗的手腕。
明麗恍似不覺,一邊嚥著口水,一邊不自覺地迎著傅譽走過去,嘴裡喃喃道:“你是誰?我覺得和你好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被一個女子當街如此大膽地盯著,還用如此不入流的搭訕法,傅譽只覺無語,然而卻面不改色笑眯眯道:“公主如此美貌,如果曾見過,我一定不會忘記,應該是沒見過。”
明麗聽著他暗啞的聲音,只覺一股清流自頭頂灌入,他的讚美,更讓她飄飄然。
明麗站在他面前,仰望著,直勾勾地盯著他,柔聲道:“是麼?原來沒有見過,可是我卻感覺見過你千百遍一般。敢問公子貴姓,我們先找個地方喝兩杯熟悉一下,如何?”
寒子鴉聽得抿嘴直笑,那些騎士面無表情,紅衣少女都為她的無恥羞紅了臉,世間怎麼會如此厚顏的女人?居然還是太孫的未婚妻?太離譜了吧。
傅譽眉目絲毫不為眼前的女色狼所動,不惱不怒不喜不樂,只是笑道:“今日可能是不行了,因為我還有急事,如果公主無事的話,想麻煩公主讓你的人把路讓開?還有這位不識好歹的紅衣姑娘,一看就生厭,不若讓她走,怎麼樣?”
紅衣少女聽得滿頭烏雲,但是她也不是沒腦子,明白眼前這位風姿雋秀的少年在為她開脫,心下稍生了感激之心。
明麗眼見傅譽不斷對她展開笑顏,已經完全找不著北,她完全不自知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