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雅大方道:“宋九雅。”
“倒是個好名字。”兩個美婢給月嬋重新布好茶盞,給她另外加上了茶水,月嬋伸出纖手輕握茶盞,“譽哥哥對你好麼?”
她的聲音極好聽,聞採荷和春梅看她柔弱的模樣,真擔心那茶盞都端不穩會落地打碎。
九雅不疾不徐道:“相公麼?對我自然很好。”
月嬋握著茶盞,幽幽望著她,“那你喜歡他嗎?”
九雅微皺眉,一個姑娘家,哪有這樣一再追問人家夫妻之間的事的?
“你不回答,看來是不喜歡他了。其實像譽哥哥那樣的人,誰又識得他的好?”月嬋自怨自哀地低下頭去喝茶,動作優雅,一看就是很有涵養的大家閨秀。
九雅心裡彆扭,她相公好不好,她自然會識得,用得著她這個外人在這裡哀怨麼?
此時這一桌在傅璟雯的安排下又調整了人,金霞金芸安慧然和幾個笑語嫣然的女孩子被派了過來,她們的席位又讓給了新近而來的小姐們。
金霞和安慧然早已看九雅不順眼,金霞幾月來沒欺負九雅,心裡早就癢癢的。剛才在那邊看眾位夫人欺負她,她早想加入其中,可惜為了在未來的婆母面前表現嫻靜一點,一直都忍到現在。
她才一過來,和月嬋見過禮後,巧笑嫣然道:“八妹,聽說妹夫並不怎麼喜歡你呀,上次九妹去你那邊,聽說你有一次犯了錯,妹夫給毫不留情的打了一頓,不知道傷得重不重啊?”
這一桌子的安排,九雅就心知是傅璟雯的故意為之,果然,把她的自家姐妹請來,無非就是想為難自己,同時揭自己的短,讓自己當眾出醜。可憐金霞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揭自家姐妹的短,等於就是在宋家臉上抹黑,對她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所以她並不怎麼答她的話,只是淡淡道:“那都是道聽途說,豈能當真?六姐別聽信了別人的亂嚼舌根。”
金芸紅了臉,對金霞道:“七姐,我也只是聽說,你怎麼就當了真?還當眾說出來?”
金霞看了聞採荷一眼,又望望她身後的春梅,忽然冷笑,“真不真,問問這邊的二嫂不就知道了?”
桌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聞採荷身上,兵部尚書樊小姐問道:“二嫂嫂,可真有這回事?”
聞採荷裝著一臉為難,“這個……”
她這種表情,分明就在告訴大家有這麼回事,只不過礙於情面不能當眾說出來。旁邊的月嬋立即問九雅道:“你究竟是做了何錯事,譽哥哥還要動手打你?我記得以前譽哥哥從來不動手打人的,一定是他很惱恨你,是不是?”
九雅有些不厭其煩起來,總這般被人逼問,難道這就是今天賞花宴的目的?
她淡淡道:“難道你們不知打是親罵是愛嗎?我和相公好得很,就算有人挑撥,也不可能讓我們之間生出什麼事了。”
月嬋看著她,眸子裡水氣氤氳,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九雅看得心煩,別開頭看向園子裡的百花叢,那些可比面前的鶯鶯燕燕要好看得多。
此時人已幾乎到得差不多了,太子和太子妃親自出來,在主席面上講了一大串歡迎詞,然後就開始上了酒菜。這時在男賓席上不知是誰提出道:“既然是來賞花,豈能就這麼幹坐著?不若我們來以花為題開始吟詩吧?”
這些正合眾意,在眾位平日難得一見的千金面前,誰都想將自己肚腹裡的詩文賣弄一番,說不定看得誰順眼,便可以促成一樁好姻緣呢?
此提議當即受到男賓席上各路高聲附和,而傅璟雯忽然站起來代表女賓席上的提聲說道:“既然那邊說要吟詩,我們這邊自也不會落後,坐在這裡的,都是腹藏才華的才女,大家齊來,今日倒要把個賞花宴鬧得趣味百出不可。”
男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