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調整過來,語氣平靜道:“我聽聞會試還有幾日便要考了,二公子此刻不該來我這裡,應當好好看書才是。”
她避重就輕。反正她當日對老夫人說的是殿試,如今不過是會試。
更何況,以裴長遠的水平,究竟何德何能高中殿試?
他能夠考過縣試,都是裴家的祖墳冒了青煙。
裴長遠絲毫沒聽出徐望月語氣中的推辭,還以為她是鼓勵自己好生考試。
他眼角眉梢皆是喜色,語氣雀躍道:“月兒妹妹你儘管放心,會試也好,殿試也罷,我都不會有問題。”
“待我高中,我一定會娶你。你且放心,雖說平妻之位有些難求,但我一定會許你一個貴妾。”
“你要記住,不論你是什麼身份,我心中最在意的人始終是你。”
貴妾也好,賤妾也好,左右還是妾。
徐望月並不理會裴長遠,卻隱隱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裴長遠對這考試的把握,未免也太大了。
天下學子千千萬,哪怕是裴長意這位狀元郎在高中之前,也不敢說自己天下第一好文采。
不說遠的,就是如今這書院裡頭比裴長遠厲害的人都大有人在。
他為何如此確定自己能高中?
徐望月還記得他被抓走之前,書院裡出了問題,裴長意正在徹查會試舞弊。
或許,裴長遠牽涉其中?……
想到這一層,徐望月心口一沉。
這其中的勾勾繞繞,並非是她能探究的了。
只是無妨,有裴長意在,裴長遠想舞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望月費了一番唇舌,好不容易將裴長遠送走。
接著的幾日,她在書院裡養傷,裴長意似乎很忙,偶爾才會來看她。
裴長遠被裴長意關在房中,更是門都出不來。
徐望月樂得自在,那大夫的傷藥很好,傷口已然結痂,只有一些癢感,不疼了。
他的藥喝來也不苦,只是喝得人總嗜睡。
今日她見天氣好,便尋了青蕪,想要上山去看她母親,和她說說話。
聽著徐望月又要上山,青蕪很是謹慎。
讓裴鈺找了兩個護衛來,又準備了馬車,浩浩蕩蕩。
徐望月知道他們如今是驚弓之鳥,也不多言。
待她緩緩走到馬車邊上,瞧著那道芝蘭玉樹,牽著馬繩的背影,腳步一頓。
裴長意,他近日這麼忙,怎麼來了?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