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已經燈火通明,四個男人其中三個已經把小屋四下走遍,另外一個手抄著褲兜原地不動,一頭燙髮跟電話線似的,好像一個長毛大傻■。他喊高業叫哥,他接到查無收穫的訊息然後向高業悄聲說,哥,那女的不在。這個男人特別的髮型我記憶猶新,他就是那天在酒吧裡被柳仲砍得捂著脖子直吭哧的傢伙。
高業失望地挨個兒看了看他的兄弟們,看完了問我說,季晏在哪兒?高業的眼中有不耐煩的焦急,過去他可不是這樣的,過去的他總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不凡沉穩,現在看來他已經搓手頓腳沉不住氣了。
我問你季晏在哪兒?
高業,你怎麼那麼好笑,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家?你帶著一杆子人馬闖進來,你也無視什麼了吧?
無視什麼?
請你馬上離開這兒,否則我馬上報警。
哼,哼哼,好啊,既然這兒不妥,那到我那兒去吧!
高業帶的四個男人開始並沒一塊兒動手,他們太小瞧我,先是倆男的上來擰我胳膊,他倆都長得老高,特粗魯,我那會兒突然想到三十六計跑為上計那句話,我一邊明知故問地說,想幹嘛?你們想幹嘛?一邊發力一推,絆趴下一個。我欲箭步奪門而去,這個時候,他們才如夢初醒,你拳我腳,一擁過來。
這四個人,那都是堅實魁梧的好體格,比起高業深不可測的大腦,他們更擅長打架。我當時特害怕,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我聽見那個長毛大傻■牛氣烘烘地說,呦,還練過吶!然後,仨手下全都輕藐大笑。我跟心裡想,不能害怕,信心,信心決定命運,我他媽都跆拳道藍帶了,我怕誰,全當實戰演習唄。我使勁回想平日竇俊偉給我們放的那些實戰演習的光碟,結果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長毛站在那兒逗我玩兒,伸根手指頭示意我放馬過去,我轉頭望望門口,倆男的正在扭頭晃腦做些故弄玄虛的戰前鬆弛,高業跟沒事兒似的,倚著門若無其事抽雪茄呢。
我心想,他媽要“放馬”,也衝逃命的門放啊,我再一次箭步而上,這時長毛一拳頭掄過來,他那一拳,估計都能打死我三回,我本能地閃開,特別順利地就拽住了他的胳膊,接著,我的右膝蓋結結實實撞在他胸口上,這一點炮得手使我立馬精神大振,不那麼害怕了,也不再死記硬背去想光碟裡的影像,下手則隨機應變。
我猜,長毛之前大概沒瞧得起眼前這個光有高沒有寬的單薄女子,所以他們開始並沒想打我,他們就是想抓住我,帶我走而已,是我一個點炮惹怒了他,他眉來眼去,跟仨手下一直把我逼進臥室。
我一步一步退到床的死角,終於再無退路。開始擰我胳膊那倆男的一躍上床將我堵住,另一個滿臉粉刺的傢伙就站在床尾,他們拳腳夾擊,都賽著狠的。長毛這會兒那叫一個青筋凸現,他站在書桌前面指著我說:“你媽的,今個兒讓你好好兒死!讓她死,你們把她給我弄死嘍,弄死她!”長毛這麼邊喊邊朝我砸書,砸檯燈、筆筒、茶杯,他把我那臺膝上型電腦就像扔破爛似的朝牆上砸,那部件殘骸散落一地。往後來,就根本不為砸我了,亂砸!想來是出來混沒被女的打過,心有怨氣需發洩吧!我也無暇心疼東西,那仨男人根本不能硬搏,拼來搏去,結果又讓他們重新堵進床角兒。眼下,為了閃開床尾的磨石蛋臉和砸紅眼的長毛,我只能越床,那床平常看似寬,但在這關鍵時刻,幾乎右腳上左腳下,步大得超出身體能力。我一躍而落,對著桌前男人的頭部果斷一腿,但對方個子高,我的腳背剛剛勾著他的脖子,不過這下子也是夠受的,那人痛苦一叫,仰倒在床,頭枕碎相框的玻璃,愣是沒站起來。我當時一心朝著臥室的門口跑,長毛這會兒也不砸了,另外倆男的都攔在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