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聽到這,就知道齊雲峰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一定是個偉光正的死舔狗,怪不得死的那麼早,估計一遇到危險,就要拼死頂上去了。
而且,這傢伙解決問題的方式,也一定直來直去,才會導致被人早早的害死。
想到這,張安平擰起眉:“你,不會是想收集到三百枚海潮石吧?”
“這有什麼錯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許妍的爺爺製造的恪物浴缸,炸傷了李氏李雲巒,令他受了重傷,他的身份非常尊貴,但沒有去派人報復,只是要了賠償而已,張儒生,你難道想賴賬?”
張安平眼神閃爍:“你確定,這個李雲巒,沒有報復的念頭?”
“張儒生,我不知你從何而來,但郭城李氏,乃是陳國有名的名門望族,他們鎮守郭城,與民同樂,從未做過欺壓之事。何來報復?”
“哦,那許妍可說,若還不上海潮石,可是會死的,而且,許妍的店鋪,也被砸了,這和你說的有出入啊!”張安平細細分析。
“估計是底下的人辦事粗魯,我不認為李雲巒會難為許妍,而且,你實力這麼強,拿到三百海潮石不難,為此而賴賬辱了名聲,實為不智。”
齊雲峰昂首側望,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似乎很鄙視張安平的邪念。
“這麼說,你很信任李雲巒?”
“自然,李雲巒乃是陳國鎮北王之幼子,品性高潔,光明磊落。”
張安平呵呵一笑,眼中閃爍光芒,徐徐道:“那我問你,他修為如何?再問你,他傷到何處?”
“李雲巒的修為,高我兩個境界,已是將劍心煉為劍丸,是少有的年輕強者!至於傷到何處,我並不知曉,只知鮮血淋漓,遭到重創!”
張安平笑了:“一個凡人制作的浴缸,能傷到強者已是不可思議,你不覺得事情蹊蹺嗎?而且,身處高位者最重面子,此事已讓他淪為笑柄,他怎會善罷甘休?小子,你怕是被洗腦了呀!”
齊雲峰:“何為洗腦?”
張安平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對李雲巒甚為信任嗎?你把他約出來,咱們談一談,或許,能解開死局!”
齊雲峰冷笑:“張儒生,你想借我之手,約出鎮北王之子?你身份不明,更修煉天魔詭術,我如何信你?”
“嗯?”張安平笑了:“你還有點腦子啊,雖然不多!”
“姓張的,別和我油腔滑調!我是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明日我就出城前往蠻地深林找尋海潮石,你最好別耍花樣!”齊雲峰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張安平被他一番斥責,臉上卻並無憤怒,反而一聲嘆息。
“明白了,海潮石之事,就是調虎離山,齊雲峰這個傻子,一頭扎進陷阱,還以為自己多麼高尚偉大!”
張安平徐徐一嘆,倒是得到了不少訊息。
如,李雲巒身份尊貴,李氏為鎮北王家族等。
但,疑點也更多了。
之前,他不知李雲巒的身份,只當浴缸爆炸傷了人,是正常的事,現在可不同了。
他剛才暴揍齊雲峰,可沒留什麼力氣,再加上虛無大道的輔助,令他的肉身力量,已經堪比修武宗了。
齊雲峰被揍一頓,只是古蛇傷了他心肺,但起身後,外表毫髮無傷。
高了他兩個境界,丹田劍心凝為劍丸的李雲巒,可能會被浴缸炸傷嗎?
聽起來,簡直是荒謬,甚至給人一種虛假傳聞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李家的目的?讓所有人都迷惑真假,從而暗中抹去許妍一家?”
張安平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前世的時候,一旦有些新奇事發生,外人想得知真相,會發現事實總會被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