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向卿,誰知道聶政答應之後雖然救出了向卿,卻趁機吞併了他大部分的地盤,讓他差點就一無所有。
而現在的,現在的情況是,聶政取了她,因她的身份搖身一變已變成了14K龍頭老大的愛女。
而現在,就在向華炎,眾所周知的自己的父親重病將不久人世時,聶政非但瞞著她沒有讓她去探望,反而是藉機一心想要吞下14K的地盤。
初夏的天氣,景平卻只覺得渾身冷的厲害,雖然命運已經發生了偏轉,這次陪在聶政身邊的人是她而不是林柔。向卿的那件事也變成了向華炎重病。
可是這兩世,沒有變的卻是聶政的野心,以及他為了達到目的幾乎不折手段的處事方式。
按理,聶政現在是向華炎的女婿,向華炎對自己竭力彌補的疼寵他應該都是看在眼裡的,作為人婿,翁公病重他難道不是守在自己身邊安慰陪伴的麼?難道不管她讓歷史怎樣改變,始終也變不掉男人眼底的那份野心和潛意識的利用?
景平決定她不能再沉默了,她必須要找聶政問清楚。晚上到近十點聶政才回來,景平當時並沒有睡,她一直半靠著床墊在。
聶政推門進來時衝她淡淡一笑,而後就去了洗手間,洗漱完畢這才滿身清爽的上了床,伸出大手環著景平的腰身把她攬進自己懷裡,聶政的眼角眉梢方溢一絲的滿足,卻見景平正眉眼高挑,幾乎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聶政一愣,繼而輕笑著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方道:
“你看你,嘴巴都能掛得起一個吊瓶了。怎麼,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惹到你?”
若是往常男人此番動作景平怕是早就笑了,可是此刻她卻根本就笑不出來。仍舊圓睜了一雙大眼,神色異常認真的看著聶政道:
“聽說爸爸的身體很不好已經住院了,而你作為女婿竟然在暗中開始侵佔他的勢力?這幾日來,你揹著我忙著的就是這件事吧?”
景平方以開口,就見聶政的神色飛快的黯了下去,男人臉色陰沉,眼底是一片什麼不可測的颶風:
“你從誰那裡聽說的?”
“向卿,他今日來找我,說是爸爸已經生了重病住院,而你只去看過一次就暗中使壞想要吞併14K的勢力?”
景平說完,見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臉色陰沉的嚇人。
景平唇瓣緊咬,見男人根本就無動於衷,下一句便不自覺的帶了幾分的輕蔑和怒氣:
“聶政,讓你丟開野心真的就這麼難麼?好歹爸爸現在還是我的爸爸,就算你野心勃勃想要坐擁香港半壁江山,也請在他斷氣之後再去爭去奪可以嗎?何必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景平的胸脯因生氣而急促起伏,聶政卻終於收起了那張宛若滴墨般的臉色。
面色平靜卻透著一股子明顯的疏冷,他終於開口,聲音卻如北極寒潭一般冷徹入骨:
“景平,在你心裡,真的就從來未曾全心全意的信任過我吧?哪怕我如今已經是你的丈夫?”
我不信任你?是我多疑無事生非麼?
被聶政那樣的眼神刺激的一抖,景平梗著脖子幾乎想都沒想就抬頭衝她道:
“聶政,既然你敢開口提信任,那你敢不敢告訴我?新婚之夜你和我妹妹在房裡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
話音一落,就見對面的聶政臉色驀地白了三分。
見狀,景平的心一直往下沉,終至沉入谷底。
69章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卻沒有任何一人率先打破這僵局。
景平的面色蒼白;呼吸有些急促;怒火攻心,她下意識的便抬手按在了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