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下意識的學起那個男人的摸樣儘量讓面容顯得冷硬她斜睨著林柔直言道:
“我昏迷之前曾經求聶爺派人送你回家你現在還在這裡是聶爺食言了?”
看似反問的話卻讓林柔覺得心下一顫。對於憑空冒出來的這個自稱是自己姐姐的女子林柔一向有愛又怕。景平的身上有種安寧祥和的氣息讓她直覺可以依賴然而某些時候這位姐姐看人時那上挑的眼簾卻讓她自心底裡感到恐懼。
一直要到很久很久之後林柔才會恍悟當年景平讓她害怕的原因竟是。。對一個於多年後的自己那般相似的剪影。
年輕時少不更事以為自己已然長大什麼都可以自行舀主意因此面對景平的責問林柔雖然害怕卻仍是堅定自己心中所想梗著脖子看著景平道:
“姐姐。。因為一些原因我暫時還不想離開香港我想留在這裡上學爸媽和姐姐那邊只要打個電話向他們報下平安他們會原諒我的。”
察覺到景平的眼神變得黯然似隱著些許失望。林柔慌忙又開口道:
“姐姐放心我會回去的很快我就會回去的只要。。。姐姐再能多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在這裡也有放不下的人了。”
那個人說好等這裡的事了結就會與她一起回去。
垂下眼簾景平幽幽一嘆她沒有那般傻到執意逼林柔說出那個人少女如月光般隱秘的心事是任誰都不忍破壞的情懷。
冥鬼魅一般的聲音又響在耳側“可以盡人事可是若對方堅那麼不如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也好。林柔若真不想回去就讓她留下假如真的必須到世紀末才會重逢那麼剩下十六年的時間有林柔作陪想來也不會寂寞。
少女說完話就垂下了腦袋似在等待最後的裁決景平抬手輕輕的撫上那一頭黑亮的長髮唇角微勾眉眼彎彎的笑:
“小柔說說看你想念什麼樣的學校?”
垂頭的少女似不敢置信。飛快的仰起頭眸中是璀亮的驚喜燦如星辰。
景平又在充滿消毒水的房間裡呆了兩個星期每日都有人來探望而最應該過來的人聶政卻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兩個星期之後來接景平出院的是一個有著蹭光瓦亮腦門的小子看見景平一口一個嫂子。標準一副愣頭青的摸樣赫然就是半個月前的深夜第一次喚她嫂子的那傢伙。
耐著性子解釋了好幾遍無奈對方仍舊嫂子嫂子叫的悶歡。與林柔對望一眼相視一笑景平就此也就不再多做解釋。
回到聶政居住的灣仔別墅門口站著的人是一臉溫和的唐俞。
“景平大哥在書房等著你。”
終於捨得露面了?這人年輕時真是不懂禮貌啊竟然對救命恩人這般無禮。
心下碎碎念景平抬腳卻乖巧的上樓十足十一副老實巴交的摸樣。
書房門扉半掩景平輕輕叩了下門就走了進去聶政正站在中間的那排書架前背對著她“傷都養好了?”
“多謝聶爺關心差不多了。”
本來也只是子彈的中度擦傷未傷到骨頭醫生說最壞的結果就是會留疤。
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不過相比廢了一隻胳膊這結果她已經夠感激的了。
“過來看。”
聶政開口顯然是命令。景平依言上前發現男人動手推開了面前書櫃的暗格一片冷然刺骨的寒冷襲來入眼的就是數十支黑亮的湣�艋岱垂獾納�湮錛�J喬垢叩統ざ談髦侄加小!�
景平就算再不懂槍也知每一件入眼皆是珍品那流暢的線條蹭亮的可以做鏡子使用的槍柄。還有未舀在手中就感覺到的沁骨涼意。
兵者兇器也。
“這是藤原範殊這次送來的貨物中盡有的幾件樣式自己去挑一把順手的試試。”
搖了搖頭景平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