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謝老夫人,想要他當官成才,如今官居三品,公婆也來了,自己這敗家子的冤名再不洗清,就當真要被掃地出去,出聲便要解釋,“父親母親,我”
二夫人突然捏住了她的手,沒讓她繼續往下說,看向床上的郎君,“那我的呢?當年承諾你的人可不是我,我的那些鋪子,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給我的嫁妝,總也不該是你的吧?”
謝劭倒是豪爽,“我賠你。”
二夫人也很爽快,點頭道:“好。”
時候不早了,兩人為了趕路沒同謝老夫人一道走水路,快馬加鞭連夜趕到東都,找到這兒來,已是一身疲憊,沒再打擾他,“你好好歇息,其他的,明日咱們再慢慢細說。”轉身拉著溫殊色,同謝僕射往門口走去。
溫殊色的手被二夫人一直握在手裡,一顆心忐忑不安,一時也猜不透二夫人到底是何意。待出了門檻,二夫人才鬆開她,低聲同她道:“銀錢的事,你祖母都同我們說了,委屈你了。”
溫殊色一怔,抬起頭來,這才看清楚二夫人的長相。
五官輪廓分明,同謝劭有五六分相,白皙又細膩,一點也瞧不出來是快四十的婦人。
見她終於肯抬頭了,二夫人也在打探她。
五官長相沒得說,見其一雙眼睛落在自己的臉上,慢慢地靈動了起來,從震驚到驚豔,雖沒開口,
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莞爾一笑,出聲誇讚:“殊色也好看。”()
溫殊色臉色一紅,意識到自己失禮,立馬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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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本念著頭一回見面,態度得溫和,不能把她嚇著了,誰知竟撞見了自己兒子把人關在門外,這口氣得替她出了,“他既有本事關門,總得給他個教訓,下回要再趕你出去,便把租金加高,讓他自己睡大街”
溫殊色愕然地望了過去。
二夫人沒讓她再跟著,“時候不早了,快些進屋去睡,有閔章和丫鬟收拾屋子,不用你操心,我和你父親也累了,往後的事咱們明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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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殊色再返回屋內,這回郎君已經自覺起身,立在床邊,替她讓出了床榻裡側的位置。
就算是天大的怨仇,溫殊色如今也沒心再同他鬧。
已經沐浴更衣,褪了外面的衫子,穿著中衣自個兒爬去床上躺下,拉上被褥一蓋,閉上了眼睛,“郎君快睡吧,有什麼事兒就叫我。”
謝劭當她是被嚇傻了,跟著躺下,轉頭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側臉,於心不忍,安撫道:“你是同我謝劭拜過堂的正經妻子,你怕什麼?家產之事,我不也同你保證過,不怪你,都是我的責任,你不必在意他們,更不用害怕。”
溫殊色心頭正掂量。
郎君能這樣說,她很欣慰,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忍不住也側過頭看向他,“郎君,我怎麼感覺他們和你說的不一樣呢。”
謝劭一愣,“她同你說什麼了?”
溫殊色突然抿唇一笑,目光都明亮了起來,一半羞澀一半得意,“郎君,母親誇我長得好看。”
謝劭滿腔安慰的話,全被她這一句堵了回去。
就這點出息,一誇連立場都變了,嘀咕道:“我也誇過你好看,怎麼沒見你高興成這樣。”
小娘子卻一臉意外,“郎君誇過我嗎?”
謝劭覺得她腦袋長得太神奇,不該記住的,一直不忘,該記住的一樣都沒記住。
被他這番盯著一瞧,溫殊色也開始去回憶,很快便想了起來,極為不屑,“郎君不過是騙我少買點衣裳,又不是真心,母親不一樣,我能從她眼睛裡看出來喜歡。”
這一番話更戳心了。
要說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