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微微一笑,“佛霓裳說過,她在期待著我,我帶給了她驚喜……原來我對她大概毫無價值,現在我證明了自己有些利用價值了吧。就是這個意思而已。”
“你笑的好難看。”安南秀纖柔的手臂纏著李路由的脖子,靜靜地依靠著他,她微眯著眼睛,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安南秀產生恨這種感情,可是安南秀恨那個女人。
“我不在意她是什麼人,總之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李路由搖了搖頭,臉頰磨蹭著安南秀柔順的髮絲,他現在已經有了許多幸福,曾經的那些構成幸福必須的母愛,已經不再是他的幸福必不可少的東西了,連可有可無都算不上,完全不需要。
“是這樣的。只需要在意你的公主殿下就好了,因為只有抱著她,你才能夠感覺到全世界最幸福的幸福。”安南秀抬起頭來,自信滿滿地看著李路由。
李路由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越發自然而溫和,低下頭去額頭碰在一起,輕輕地摟著她細細的腰肢。
和往常一樣,兩個人結束了講故事一樣的談話,李路由繼續去做飯,吃完以後兩個人抱在一起看電視,看著看著都睡著了。
李路由和安南秀的小日子,其實也挺簡單,儘管安南秀總是會弄出許多讓李路由想提著腦袋向她求饒的事情,可是更多的時候兩個人無非就是吃吃飯,看看電視,講講故事,李路由頂頂嘴,安南秀鬧彆扭。
半夜,風兒吹著秀秀飄飄蕩蕩,安南秀從李路由的懷裡爬了起來,靜靜地看著李路由。
好一會兒,安南秀面無表情地轉頭,輕飄飄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拿出那種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和這天這地融合的完美自然,好像她就是那天地之間永恆的一抹風景,那是一種只有安南秀才能夠感覺到的奇異的和諧。
冷漠而自然地融合在這天地之間,這樣的人,還能算是人嗎?
安南秀丟下照片,走到窗臺前,把秀秀放了下來。
一人一蟹從視窗裡飛了出去,一直往天空之中。
房子越來越小,燈光密密麻麻,街道在流動。
風漸漸冷,月光越來越眩目,星辰一跳跳地膨脹。
安南秀低頭看著腳下飄蕩的雲彩,滿頭髮絲亂舞。
“雲杖!”
權勢,力量,壓迫感十足的權杖出現在安南秀手中,風鈴亂顫,散發出天空中擊潰亂流的鈴聲。
“日光!”
瑰麗華貴的項鍊懸掛在安南秀柔弱的脖頸上,星和月剎那間就失去了光芒,項鍊的名字取名日光,本就是普世之中最耀眼光芒的意思。
“影蘭!”
宮裝神袍包裹著安南秀小小的身子,神秘的符文象徵著大賢者神術師的強大,紅底金邊的端莊優雅,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氣勢。
安南秀站在秀秀的後背上,背後是黑中帶著幽蘭的天空,視線微微收斂,才能夠看到地平線的圓弧邊際。
“桫欏神殿,請問諸神與使者何在?”
安南秀高舉著權杖,一道道虯結的閃電在天際邊沿躁動不安地跳躍。
“汝等既已成神即非凡俗,所持之道為何?所守之心何在?所顧之願何逝?吾立於汝等神殿前方,磕守拜服,求問汝之寶座。”
安南秀精緻的臉龐上凝聚著蒼白的顏色,眉頭皺起,有些吃力,孱弱的身體搖搖欲墜。
“持杖信仰,神之威嚴何顧?持杖信仰,征伐死徒。於天空之中呼喚日光,影蘭,雲杖,於世界之中靈魂凝聚,生命燃燒,成就大賢者!”
嘴角裂開,流淌出一絲絲鮮血,安南秀腳下的秀秀開始難以承受的顛簸,肚臍眼中的月壺找照射出覆蓋廣闊天地的綠色光芒,勉強支撐著安南秀在釋放著對現在的她來說極其危險的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