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他不死心的又黏上。
“我叫你滾開聽見沒有。”
祿山之爪再次罩上她的腰際。“小寶貝,跟我走吧。”
“混帳!”高跟鞋出其不意地往他胯下一踢,痛得他哇哇叫,喧譁的嘈雜成了她最佳的護身符,沒有人聽見剛才酒臺前曾發生一件慘絕人寰的慘事。
宋薔踉踉蹌蹌的奔出令人窒息的PUB,氣喘吁吁地撐扶住電線杆,頭一低,漲紋難耐的胃立即湧上一陣陣的噁心感。她唏哩嘩啦痛苦地猛吐,濃洌的酒臭味揮散在空氣中。
“該死!該死!”她虛弱地俯靠著電線杆不斷低喃,痛苦的直打哆嗦。“該死!”
不知何時一條毛巾遞來,宋薔迷濛地抬眼。“怎麼又是你啊?”
蒼白的臉色雖充滿憔悴,卻依然美麗的驚人。
“給你。”薩亦簡單而篤定地說。
她不耐煩地揮開他。“什麼嘛,你懂不懂這招叫做貓哭耗子假慈悲,是多此一舉呀。”她徑自邁步,身子卻東歪西扭。
薩亦攬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想用毛巾替她拭去唇角的汙穢。
“走開!”她推開他,一臉醺然。“搞什麼?想看笑話就別動手動腳,告訴你,我無所謂的,反正宋薔的臭名早就遠揚四海,不在乎多加這一椿。”
他靜立著,平淡地望著她。
“好了,你可以滾了,今天的笑話到此為止,沒戲可看了,拜拜!”她送他一記飛吻,搖搖晃晃地走著蛇行步。
他再次攔住她。
“又怎麼了?”她食指又援又點地肆虐地寬厚的胸膛,無奈地大嚷:“薩先生究竟有何指教?請你快點說完行不行,一直擋我的路。”忽爾,她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自己的臉龐神秘兮兮地道:“哦,我明白了,告訴我你是捨不得我呀,所以決定吃回頭草了對不對啊?”
“你醉了!”他沉著嗓子說。
“胡說!我可是清醒得很,清醒到知道你是誰,清醒的記住你被我釣上、被我欺騙,清醒的瞧見你的反擊。你很厲害耶,真的沒有人敢留我,這下子我連想做個撈女的機會都沒有。你得意了,你贏了,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王八蛋、你去死……”她吼完,又是一陣狂笑,神智瘋瘋癲癲。
“你去哪兒?”他緊緊拽住她的手。
“去賺呀!”她笑得淚痕狼藉。“請你好好記住,自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日子,永不相見!”她向前跨了一步,一團黑暗忽然包圍而來,宋薔應聲不省人事。
不知打哪來的刺眼陽光,迎面罩下,宋薔忍不住抬手接住眉頭,擋住這道令她不舒服的晶光璀璨。
唉!好難受,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宛如被戰車重輾過一般,痠疼地讓她想翻個身都動彈不得,實在難受死了。不過幸好可以安慰的,在昨晚瘋狂的縱情下,她依稀記得曾經作過一記美妙的好夢。在夢中,她把那個害慘她的薩亦狠狠地臭罵了一頓,總算得以暫時杼解抑鬱在胸臆中的悶氣,好舒服,好舒服喲。
含笑的雙瞳緩緩睜開,卻怔愣在下一秒!但見映入瞳孔內的翠花桌布好熟悉,分明是她與薩亦“交往”時所住地方的香巢。
唰地從床上彈跳起來!正中面前那幅蒙娜麗莎的仿畫正對她綻露一抹譏諷的微笑……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
“醒了!”
熟悉的低噪聽在宋薔的耳朵裡簡直成了催命的閻羅,忙不迭地跳下床,睜著大眼承受第二個震驚──薩亦!
“醒酒茶。”他把杯子放在梳妝抬上。
宋薔才退了一步,第三次重擊又狠狠敲進她的腦袋裡!在慌忙中她竟看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物是……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