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
徐縣令眉頭緊皺坐在案臺前,縣丞高速看著縣令的臉色不好,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大早上的時候,就有人擊鼓鳴冤,報案說自家的兒子大半夜在家被人閹割了,這命根子那是被人一點不剩,齊根切斷了。
而這報案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之前主拆家務事中劉能的父母,被人閹割的正是劉能。
想到自己看著這劉能,被抬著進來,整個人毫無血色,像個瘦猴似的,下體慘不忍睹。
這如今,劉能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可卻沒有了命根子,一個男人沒了命根子,可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這可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看來這下毒手的人和這劉能真的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竟然要他斷子絕孫,好歹毒的心腸。
劉能母親堅稱是她的前親家沈萍把她兒子給閹割了,但是找不到一點證據,據她所說,自己只看到一對發著熒光的綠眼睛。
包括劉能本人,也說只看到了一對綠眼睛,讓本案陷入了死衚衕。現在他們已讓自己打發回去了,這案件可是前所未有的棘手。
想到沈萍,許縣令腦袋又一陣發疼,這沈萍會功夫是十爺說的,自己沒有親眼目睹,但十爺說的肯定錯不了。
按道理,這劉能已經和沈萍的女兒張二丫和離,兩人再無瓜葛,找不到理由再去對他下手。
何況連劉能自己本人和他的父母都不能說清楚對方的長相。要是說還有誰和劉能有感情糾葛或者金錢糾葛。
除了沈萍有這個報復可能性,那宏遠賭坊也不能排除,因為宏遠賭坊當初說是欠他們240兩,最後只還了210兩。
自己已經派了校尉過去靠山村找沈萍詢問,到現在也還不見人回來。另外,宏遠賭坊那邊也派了人過去。
現在這事一籌莫展,唉!這李捕頭又不在縣衙門,出去和三春挖井去了,還得過些日子才回來。
“高縣丞,這事你怎麼看?”
突然,徐縣令看著呆站在一旁的高縣丞,不由得開口問道。
聽著縣令向自己發問,這高縣丞,心裡暗暗叫苦,連徐縣令都一籌莫展的事,他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想到這,高縣丞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大人,小人這可難說,這當事人自己都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只說對方長著一對綠眼睛。
這誰能長一對綠眼睛,這不是痴人說夢嗎!要麼他就是虧心事做多了,被妖魔鬼怪索命來了!”
“混賬!”
徐縣令聽了高縣丞的話,怒瞪著雙眼,氣的一拍桌子:“這朗朗乾坤,哪來的妖魔鬼怪,你可是朝廷官員,還在這蠱惑人心!”
這縣丞看著徐縣令發怒,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人說的是,小的該死,以後再不敢了。”
“罷了罷了,起來吧!”
徐縣令左手一揮,右手又揉了揉太陽穴。
高縣丞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彎腰站在一旁。眼角偷瞄著徐縣令,心裡頭也暗自惱怒。
啍!
這又要問自己意見,這說了又說自己說的不對,你徐縣令這麼有能耐,自己破案去啊!
……
下午時分,太陽炙烤著大地,地表上升起的熱浪,讓坐在馬車裡頭的沈萍大汗淋漓。
想到劉能,沈萍嘴角上揚,這下劉家該亂成一團了,這沈萍可不怕他們去報官。她自問他們並沒有看到她的真實長相。
況且這半夜三更,也沒有人證物證,不像現代社會有天眼,就算他們有所懷疑,也奈何不了自己。
只是這該履行的公事還是要做的,循例還是要來詢問的。
這眼下只有老三媳婦兒在家,還大著肚子呢,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