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萍扭頭又對著溫氏說道:“老大媳婦兒,你帶著四丫和五春他們兩個去挖野菜。”
“監督好她們倆,如果不好好幹活,回來沒飯吃。”溫氏聽了,誠惶誠恐的拿起了籃子招呼他們兩人出去。
唉,讓自己盯著她們倆幹活, 還不如自己去呢!
說句不好聽的,這倆人就是個小磨人精,說不定還會讓她、們在婆婆面前告自己一狀呢!
看著她們幾個出去了,沈萍又忙催促著大春去挑水。
“娘,現在正是乾旱的時候,村裡面那口井的出水量也不多。”
“村長說了,我們每戶只能挑兩桶水,今天我們去的早,一大早我就把水挑回來了。”大春皺著眉頭為難的說道。
剛才自己媳婦兒拿了一桶水給娘洗澡,現在只剩一桶水了,還得緊著點用,不然煮飯都沒水了。
三春是個悶聲漢子,這時候也開口了:“娘,大哥說的對,我們再去挑水,恐怕不行。”
“靠山村一共56戶人,井的出水量少,有的人估計今天還沒輪到挑水呢!”
“別囉嗦!我就問你們去不去?”沈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耍無賴的模樣。
“好,你們不去,我去!”說完,沈萍挑起水桶就要往外走。
大春趕緊攔住了她,接過她肩上的扁擔,“娘,娘,還是我去吧!”
沈萍嘴角忍不住上揚,小樣,還治不了你,別說,這當孃的感覺可真好!
唉……可是想知道當下身處的環境,嘴角又忍不住垮了下來。
看著娘一會笑,一會生氣的臉,大春不禁心裡哀嚎,這娘現在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到底她是娘還是自己才是娘。大春心裡這樣想著,可是臉上卻不顯。
雖然知道村民們不一定給自己挑水,可他還是挑著水桶出去了。
沒辦法,娘要自己去挑水,那不是在打他的臉嗎,自己是家裡的老大,可不能背上不孝順的罵名。
平常挑水的這一條路沒什麼人,自從乾旱後,人就多了起來。那些人沒事就往這邊跑。
因為乾旱,沒有農活做,年輕人去挖野菜找吃食,許多老人圍在這邊閒聊。
美其名曰閒聊,其實就是相互盯著,不讓人多挑水。
一路上,大春可以感受到村民對他的指指點點。
“那不是大春嗎?今早上我挑水的時候才見他挑了兩桶水回去。”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村長不是說了嗎?每家每戶每天只能挑兩桶水。”
“不會吧!我們家當家的早上去了,到現在還沒挑水回來呢,他大春現在又要去挑水了,這可怎麼成?”
說這話的名叫黃金花,30多歲,黃氏長的那也是肥頭大耳,膀大腰圓,胸前兩個糧倉像麻袋一樣吊在胸前。
黃氏的丈夫林貴是個貨郎,平常走家串戶,串街走巷,賣點小玩意,日子過得比旁人好些。
以前沈萍也總愛託林貴買些小玩意兒,好幾次都被黃金花看見。
所以這黃金花平常也和沈萍不和,總是懷疑沈萍想勾搭自家相公。
眼下看著大春挑著水桶在自己面前走過去,黃氏可坐不住了。
“不行,自己得去盯著點。”想到這,黃氏跟了上去。
靠山村有三口井,一口井在村頭,一口井在村中間,還有一口井在村尾。
因為乾旱,靠山村的三口井,現在只有一口井冒水,就是靠近村尾的這一口井。
張家住在村尾,離那口水井不遠,很快,張大春就到了挑水的地方。
如果是往年沒有乾旱的時候,這地方很少人來,平常一口井管十幾戶人家的水。
村頭的基本上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