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老趙氏,幾人斜著眼睛看紅姑,發現她氣定神閒,正在旁邊冷眼旁觀,默不作聲,頓時有些心虛。
“他大姑,俺答應你,以後一定好好照顧娘,你就看在孃的份上,救救老二他們吧!”區氏歇斯底里,擠出了兩滴眼淚。
“二嫂說的沒錯!他大姑,你就網開一面吧。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孃的份上,救你弟這一回。”洪氏點頭如搗蒜,隨後也抹起了眼淚。
紅姑謹記著沈萍的教導,說要抻一抻她們,並沒有馬上答應,著急的妯娌幾人如熱鍋上的螞蟻。
看著火候差不多了,紅姑態度軟了下來,因為她也看出來了,這老孃也著急了,她可不想這老孃一下子背過氣去。
紅姑裝著一臉不情願:“俺可有言在先,俺試著跟縣老爺求情,要是不行,俺也沒法!
不過俺可警告你們,以後要是膽敢再對老孃不好,俺可沒那麼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紅姑咬牙切齒道。
“要是他們膽敢再有下次,俺第一個把他們廢了!”大東眯著雙眼,陰森森道。
區氏幾人打了個冷戰,平常這大姑爺看著挺老實,想不到也有這麼陰測的一面。
“不敢不敢,俺們再也不敢了!”區氏連連擺手。
隨後,妯娌幾人跟著紅姑夫妻二人出了門口上了馬車,朝縣衙門趕了過去。
去到了縣衙門,紅姑給門口的官差塞了幾十文錢,讓他們通報一聲。
很快,李捕頭出來把她們帶到了公堂前,這張大人正坐在堂上。
“大人,這正是那楊氏兄弟的大姐,要替幾個弟弟求情,這會兒說是來撤訴。”李捕頭朝堂上的張大人稟報。
“把他們兄弟幾人帶上來!”張大人冷眼看著區氏她們。
很快,衙役把楊老二他們押了上來。
才關了不到三天,這楊老二兄弟幾人蓬頭垢面,老了將近10歲,看著這頭髮也白了不少。鬍鬚也長了出來,看著邋里邋遢。
“當家的,當家的你沒事吧?”區氏一把抓著楊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洪氏和柳氏也朝著自己丈夫奔了過去。頓時,堂上哭成了一團。
“啪!”張大人怒拍驚堂木,圓瞪著雙眼:“大膽刁民,竟敢擾亂公堂,你們知不知罪?”
幾個人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人,俺們知罪。”
張大人再拍驚堂木,大聲呵斥:“楊老二,楊紅,也就是你們的大姐說你們兄弟幾人虐待老母,可有此事?”
兄弟幾人面面相覷,不敢喊冤枉,但是也不敢承認。
張大人一看,頓時瞭然,又拍驚堂木:“楊老二,楊老三,楊老四,你們幾人虐待老母,不知悔改~”
楊家兄弟幾個跪在地上,大冬天的冷汗直冒,渾身抖得像篩子,差點跪也跪不住了。
張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幾個人連連求饒:“大人,大人饒命!俺們知道錯了。”
“他大姑,俺們真知道錯了!”區氏幾人朝紅姑跪地求情。
紅姑向張大人彎腰行禮道:“大人,我看他們也知錯了,不如就給他們個機會吧,要是真讓他們坐牢了,俺侄兒侄女們也沒了爹,家裡沒了頂樑柱,老孃也沒人照顧。”
張大人記得沈萍的來信提起過,這主要目的也是嚇一嚇這哥幾個,讓他們以後贍養老母。
聽了紅姑的話,張大人頓時順著臺階下。言辭警告兄弟幾人,要不是這大姐替他們求情,可沒那麼好說話。
而且讓他們保證以後一定要好好對老孃,諸如此類的話,最後,張大人又裝作網開一面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各打20大板,要是以後再有此事,可是殺頭之罪。”
楊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