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陽縣衙,除了徐縣令新上任不久,縣丞和張校尉本家也在這裡,在縣衙門也呆了幾年,算是老人了。
這幾年,河陽縣沒發生過什麼大事。可現在,卻發生了將近20萬兩銀子的失竊案。這可不是小事。
他們倆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兩人不敢怠慢,趕緊帶上兩位官差,向宏遠賭坊趕了過去。
在楊威走後,仇富也冷靜了下來,趕緊吩咐劉二不能走漏風聲,把另一隊的守衛全部叫了回來。
此刻,相隔兩進的前院照樣人頭湧動,賭紅了眼,全然不知道賭坊的後院已經亂成一鍋粥。
十幾個守衛此刻排成兩排,看著仇富那陰沉的臉心情忐忑,大氣不敢出。他們當中的人聽劉二說掌櫃的說有事喊他們回來。
大傢伙還以為有什麼好事呢,想不到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金庫,這才知道金庫失竊的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本來仇富還在想著,如果有誰沒回來,那他就是嫌疑人,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個個都回來了。
前院的人並不知道後院發生的事,看著楊威帶著幾位官差進來,也以為是循例檢查,並沒有引起恐慌,紛紛彎腰向他們示好。
縣丞走在前邊,身後跟著張校尉和兩位官差,此刻他雙手背在身後,頭仰的老高,感受到大家那小心翼翼敬畏的眼神,心裡別提有多舒服。
以前就算外出,但是自己跟在徐縣令的背後,就像個跟屁蟲,大家景仰的目光也是看著徐縣令,哪輪得到他。可今天不一樣,今天這主角是他。
張校尉當然不知道縣丞想的是什麼,他自打一進來,就小心觀察著賭坊四周的情況。
這賭坊守衛森嚴,就光前院,不止5個打手,後院和前院之間有一段距離,說的誇張一些,每隔三步就有一個人把守,稱得上是守衛森嚴。
雖然是幾進的院子,可有著將近5米高的院牆,這一般的梯子也沒這麼高,除非有人上下接應,不然人在外邊,根本登不上來。
就算會輕功,但要是想輕飄飄登上這五米高的院牆,想必也是絕頂武林高手,張校尉自己都沒有把握能登上這院牆。
他相信,整個河陽縣,應該也不會有這樣的人。
楊威帶著張校尉和縣丞來到了後院,仇富親自招呼著他們在會客室坐下,並端上了茶。
“縣丞大人請喝茶。”
縣丞抬手接了過來,這剛想說話。誰料張校尉先開口了。
張校尉把手揚了起來,沉著臉說道:“不必了,咱們還是先看看這案發現場吧!”
縣丞端著茶的手揚在了半空中,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這該死的張校尉,處處拆他的臺。
自己這官可比他大著呢,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剛趕過來水都還沒得喝一口,就得開始工作,這被伺候的感覺還沒享受夠呢!
這仇富本來就著急的不得了, 他們一過來就想拉著他們去現場了,可沒法,必須是縣衙裡的人,再怎麼著急,也得讓人家先喝口茶水。
眼下聽到張校尉這麼一說,自然是高興,但看著縣丞大人不是很樂意的樣子,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沒事,反正也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先讓縣丞大人喝口茶緩緩。”仇富陪笑著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不對付,雖說這縣丞大人官比校尉大,可這校尉沒把縣丞放在眼裡,根本不賣縣丞的帳。
可這仇富兩邊都不想得罪,可眼下沒法,還是得罪一個,想了想,仇富還是選擇了縣丞這邊。有句話這麼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君子。
這校尉大人一看就是君子,但是這縣丞就未必。要是得罪了這縣丞大人,說不定會讓自己穿小鞋,但是校尉大人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