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竇氏聽了婆母老竇氏的話,嘴角撇了撇,又翻了翻白眼,還用說,就這小叔子的德性,不是賭,就是去青樓嫖了。
估計他不是在賭坊欠了銀子被扣住,就是想在青樓白嫖被揍的死去活來。
還記得上一次這小叔沒回家,就是想在怡紅院白嫖,被打斷了腿,後來還是公公把他贖了回來。
哼!
劉空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娘,你就別操心了,指不定二弟現在還在哪個溫柔鄉里面躺著呢!”
小竇氏也插嘴道:“就是!娘,劉空說的對,就你在這裡瞎操心,說不定二叔還在那風流快活著呢!不過可不要像上次怡紅院那檔事就好!”說完小竇氏捂嘴偷笑。
“ 小娥!你就不能盼點你小叔子好,好好的,怎麼又提那檔子事!”老竇氏眼睛偷瞄了一下劉高,又瞪了小竇氏一眼。
這老大媳婦兒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仗著是自己侄女,自己疼她,說話沒大沒小的。沒看到老頭子的那張臉嗎,跟吃人似的!
小竇氏這才注意到,公公劉高抽著旱菸吞雲吐霧,眉頭緊皺,瘦削的臉顯得更加陰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啪……!
突然啪的一聲,劉高雙目圓睜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我看你們是吃的太飽了,既然這樣,中午就不用吃了,等會兒全都給我上山找吃的!”
小竇氏被嚇得下意識的縮了縮,他忘記了,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打斷了腿,這可是公公的痛處。自己不小心又揭起了他那傷疤。
趕緊找理由開溜:“嘿!今天這劉東劉西怎麼還不起來,我看看去!”說完趕緊開溜。
房間裡的二丫坐在床邊,嘴角抽了抽,蠟黃的臉冷笑著,昨晚,是她嫁到劉家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既不用擔心劉能會打她,也不怕半夜三更突然會獸性大發蹂躪她。自己身上全都是被他折磨的印子,她多希望這劉能以後再也回不來了,這樣就不用看他那噁心的臉。
二丫摸了摸頭上的傷,現在已經結痂,但是還在隱隱作痛,之前留的血和頭髮凝固在一起,成了硬硬的一塊。
渾身上下痠痛,身上不是紫的就是青的沒一塊好的地方。
小竇氏這樣一說,老竇氏這才想起來,二丫那臭丫頭還沒出來!自己能兒一個晚上沒回來,她都不擔心,還睡得那麼香。
老竇氏越想越氣,尖酸刻薄的臉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咚咚咚的走到了二房的門口,推開門,大聲說道:“你這死丫頭,你丈夫昨晚上一個晚上沒回來,你還睡得那麼香,你還高興著是吧!”
看著二丫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臉,老竇氏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甩了二丫兩個巴掌:“真是個掃把星一大早看見你這死樣就晦氣!”
呲……
老竇氏倒吸一口冷氣,一張臉皺得齜牙咧齒,甩了甩手,想不到這臭丫頭的骨頭還挺硬,每次打她就硌得自己手痛,
二丫摸著被打的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隔著散落的頭髮眼睛閃過一絲狠毒,稍縱即逝。死老婆子,給我記住,今天我承受的,以後我會加倍的還給你!
二丫捋了捋頭髮,平靜的臉看不出一絲波動,淡淡的說道:“娘,我該上山找吃的了,去晚了啥都沒了!”
二丫沒再理會老竇氏,徑直走了出去,拿起菜籃子,又向坐在堂屋的劉高說了一聲:“爹,我去山上挖些野菜!”
劉空看到二丫出來,一雙眼睛瞥向了別處,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見二丫就心虛。
公公劉高點了點頭,看著二丫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丫頭自從進了門,就很少開口說話,一張臉不冷不熱的。就算是被打了,也是一聲不吭。
這老二媳婦兒的心思自己猜不透,有時看著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