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還沒亮,各條村召集的勞動力就聚集在縣衙門口。最多的一條村有一百多人,最少的一條村也有六十多人。
經過徐縣令的簡單清點,加起來總共有兩千多人,浩浩蕩蕩朝靠山村趕了過去。
至於就近的大河村和牛牯村,則由村長出面和那兩位村長商討,商量妥當,那兩個村的村長帶著村民早早的便到了靠山村。
沈萍在本村挑了幾十個三四十歲的婦人,組成了後勤隊,專為大家燒水煮飯,解決後顧之憂。
廚房設在了沈萍家後院門外不遠處,也就是青峰山的外圍,這剛好有一處平地,而且是山上泉水的必經之路,用水也比較方便。
沈萍指揮大家用稻杆和蔑竹弄了個棚頂,再支起幾根竹子搭了個簡易的棚子,再用泥磚搭起了十幾個簡易灶,一個臨時廚房便出來了。
至於柴火,則由每家每戶出一大捆,撂在一旁堆成了一堆,先燒了幾壺開水放在一旁晾著。
沈萍讓大東扛了十袋白麵還有玉米粉出來放在了廚房,這白麵和玉米粉和在一起用來做玉米饅頭,
大家都是莊戶人家,一些婦女眼裡有活,不用沈萍吩咐,一些婦人們和麵蒸起了大白饅頭。不到一個時辰,天空飄起了饅頭的香味。
這十多個灶一起蒸,蒸一趟就有將近一千個饅頭,不一會兒就蒸了幾千個饅頭。那黃色的大饅頭惹得人口水直流。
等煲好了玉米粥蒸好了饅頭,這徐縣令帶著浩浩蕩蕩的人也到了。
依照慣例,大家出工必須得簽到,何村長最後一次點名,點到最後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人,發現少了李大鎖和劉潑皮。
“老二,你去瞧瞧,看看他們倆怎麼還沒到。”村長吩咐著老二何景。
這每家每戶出一個勞動力,他們也沒別的兄弟可以代替,只能差何景去把他們倆叫上。
不一會兒,何景回來了,後邊跟著劉潑皮母子倆和李大鎖父子倆。
原來這何景去了以後,好說歹說,他們倆死活不願意去,知道縣太爺也來了,這倆人的父母,就拉著他們一塊來了。
雖說這倆人混,但也不至於混到敢明目張膽著縣太爺忤逆父母,畢竟這是全縣的大事。
劉潑皮的母親馮氏滿頭白髮,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拉著劉潑皮走到村長面前,一臉的不好意思道:“村長,俺兒子不懂事,俺拉著他賠罪來了。”
李大鎖的爹李大餅也順著話茬快步走了上前老臉尷尬的說道:“老嫂子說的對,俺大鎖和那潑皮一樣不懂事,可昨兒個他倒是願意的,也不知道今早咋就反悔了,不願意過來。”
李大鎖扯了扯嘴角,滿臉不屑大聲嚷嚷道:“哎呀爹,你不知道,俺去瞧過了。 那山裡邊那東西是苦的,不能吃,你們大家可別被大春娘給忽悠了。”
“住口!”李大餅低聲呵斥道:“沒見縣太爺也在那嗎,說這話也不怕被割舌頭!”
沈萍嘴角上勾:“劉潑皮,說俺忽悠你,這麼說,你昨晚上去過後山了?你好大的膽子。”
聽沈萍這麼一說,李大鎖這才知道自己說說漏嘴,趕緊捂起了嘴。
劉潑皮千叮囑,萬叮囑讓他萬萬別把這事透露出去,想不到這李大鎖口無遮攔,三言兩語就把這事給說了。
氣的劉潑皮怒瞪了李大鎖一眼,伸手又掐了一把李大鎖腰間的軟肉。
“哎呦~”
李大鎖一聲痛呼,滿臉惱怒的回過頭來,看見是劉潑皮掐的自己,頓時就蔫了。
這句話村長可聽清了,皺了皺眉:“慢著,你說啥?你說山裡那東西不能吃,你咋知道大春娘發現山裡邊有啥東西?”
“俺可沒說這話!”李大鎖搖了搖頭,矢口否認。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