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頭子想什麼呢?”肖氏用手肘撞了撞何光,又喜出望外的說道:“老頭子,這大春娘可拿了不少好東西給咱,還有大塊的豬頭肉。”
“哼!”
何光瞪了瞪肖氏,這婆娘整天只知道吃,丟人現眼,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不過眼下這年頭,能有點吃的東西,誰也不會往外推!
唉!
眼下拿了別人的東西,可得早點幫這沈氏給辦好這件事,明天讓老大留在家把地給量好。
……
春香樓
春香樓二樓的廂房內,桌子上還有昨晚剩下的酒杯剩菜,散落著一地的衣褲,靠牆的紅花紫檀木床紗帳半掩,床上若隱若現的躺著一男一女。
男的光著上身,只在腰下蓋了張薄被,可以看的出來昨晚戰況激烈。
一個濃妝豔抹,身穿肚兜褻褲的姑娘,在床裡邊坐了起來,正打算橫跨床外邊的男子下地穿衣。
誰料被男子一扯,整個人又摔倒在懷,男子摟著女子,還沉迷在溫柔鄉,嘟囔著說道:“荷花姑娘,打算去哪兒呢?再睡會兒。”
那名喚荷花的姑娘,在男人的臂彎中半撐著,那美豔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稍縱即逝。
要不是楊爺交代的,她才不願意伺候這瘸腿子男人。
隨後又揚起了一張笑臉,嬌滴滴的說道:“劉爺 ,得起床了,起晚了,媚娘該不高興了!再說你還欠著銀子呢!你還是得想想怎麼樣把銀子給補上。”
聽了荷花姑娘的話,男子頓時清醒了起來,猛的睜開眼坐了起來。瘦削的臉上一雙眼睛迷茫的睜著。
“荷花姑娘,那梁爺呢?不是他給結賬嘛!”
突然想起了梁三,男子著急問道。是梁三帶他進了春香樓,後來又去了宏遠賭房,最後又回春香樓過夜。
“那梁爺昨晚上就走了!”荷花聳了聳肩。
“什麼!”
男子睜大了眼睛,這梁三居然把他給扔下,太不夠意思了。
這不是別人,這正是二丫的丈夫劉能,或許是宿醉引起了頭痛,劉能閉上眼晃了晃腦袋,一隻手在太陽穴上揉壓。記憶開始又湧上了腦海。
梁三跟自己說,他在賭坊贏了些錢,春香樓來了幾個漂亮姑娘,想帶自己去見識見識。
自己跟著梁三從家裡出來,他就把自己帶到了春香樓,還叫了個荷花姑娘給自己。
別說,這荷花姑娘可真是個美人,說話也軟聲細語,讓自己心癢難耐。一番下來,直把自己迷得昏頭轉向。
這春香樓和宏遠賭坊是一個東家,後來梁三提出要去宏遠賭坊再賭兩把,還把一姑娘帶去,劉能腦袋一熱,也跟著去了,把荷花姑娘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