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而我的下半身則隨著老媽洗頭的力道忽高忽低地對著門囗甩著甩著。因為幫小孩子洗澡時是不關門的,所以當鄰居家的太太跑來浴室門囗找老媽聊天時,我的幼小的心靈也隨著小雞雞在太太面前甩動的節奏加快而更加感到恥辱。小學三年級時,我開始對兩性關係有所意識,我會偷偷把小叮噹裡宜靜入浴的那頁折起來,然後壓在漫畫堆的最底層;也會偷偷把報紙裡的泳裝圖撕下來夾在舊課本里。雖然我開始對異性產生濃厚的興趣,但在同時,另外一種怪異的人格,似乎也悄悄地浮上臺面。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癖好,但是躺在床上將棉被塞在自己的胸部,並幻想自己是柔弱嬌羞的公主時,我的心裡的確充斥著莫名的興奮和愉悅。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經驗,不過每當我幻想自己躺在床上,任憑英俊的王子在身上親吻與撫摸時,一股強烈的罪惡感總是會侵蝕著我的內心深處,這種感覺很難受,但每次只要有機會,我依然會讓這種罪惡感佔據我的心靈。
除了偶爾扮扮公主的角色外,有時我也會抱著棉被,假裝自己是英俊挺拔的王子,並想像與公主接觸、親吻的那種感覺。然後緊接著在下一刻,我又會變回公主的角色,任憑王子的雙手在我身上游移。
基本上這是一段充滿灰暗、矛盾而且也很忙碌的日子,畢竟一個人要分飾兩角實在不是什麼輕鬆的工作。
其實我還蠻肯定自己的性傾向,我喜歡班上的女同學,喜歡有咪咪的大姐姐,喜歡偷看女生的內褲,更喜歡收集宜靜的入浴圖。但不管怎樣,在這段日子裡,公主與王子的影子卻總是在我身上揮之不去,最後甚至變成了夢魘。至今回想起來,我依然對當時的行為感到困惑與迷惘,雖然那時我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男孩,但這樣不尋常的心理,的確也加深了我心中對兩性間的不確定性及恐懼感。
究竟我是公主,還是王子?
羽化
小波得的夢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長得像電視裡的大~~樹一樣,他不但會有強壯的根基、挺拔粗獷的樹幹,而且在小波得的頭頂上,還會長出一叢叢茂盛濃密的葉子。但是後來在發現自己的樹叢是長在根部兩旁,而且只有稀疏的幾片後,這樣的打擊終於讓小波得小小的腦袋瓜裡少少的腦漿汁給噴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夢遺,就在我長了幾根毛後沒多久。
一開始我還以為那只是一般的尿床。但是第一,我都已經是中學生了,所以就算身體再老實,我嘴巴也不會承認。第二,尿尿不會這麼爽,尤其是不小心尿在床上。
在我對家裡發出近乎羞恥的求救聲後,老媽和老姐也很快地衝來房間,並且對我驚人的戰績露出詭異的神情。
“不是尿床不然是什麼?”我一臉困惑地問著老媽。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老媽拿著棉被默默地離開現場,留下一臉狐疑搔著腦袋的我。
雖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後來知道那是夢遺時,也已經是學校上課上到生殖器的事了。
我出生在一個傳統又保守的小家庭裡,家裡的人對“性”總是避而不談。有一次我從海邊買回來的紀念品“貝殼烏龜”不小心掉到地上,那是一種用熱溶膠把貝殼粘成烏龜模樣的紀念品。
“啊!!”
“我的龜頭掉了!”我轉頭對著坐在一旁看電視的老媽說。
“不要講那兩個字!”
“為什麼?”
“因為,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
“什麼是龜頭?”我轉身對著二姐說。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二姐回答。
“什麼是龜頭?”我轉向供奉多年的神壇問。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觀世音開了個笑杯,而老媽也代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