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去後面看看。切不要說燕青怠慢了她。”薛燕青這麼說,倒是認定了這個時候去也發生不了什麼事了。或者是算計了些,正等著去看好戲。殷渲反而沒什麼反應。他只是沉默著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夜色寂寥,可是薛燕青左等右等,也等不出自己想要的話來。
“王瞿在嗎?”
“王瞿不是傾城的哥哥嗎?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王瞿在嗎?”
薛燕青終於是不再打啞謎,“王瞿跟家父在一起。”
晚間的微風吹過去,驚擾了一地的沉香。黛煙微醉,銅鏡前的枯葉簌簌而落。也不過過眼繁華,殷渲望著這些落葉,倒是一時間沒了聲息。
“渲哥哥?”
殷渲被這個聲音驚醒,沒什麼話語,倒是沉默著走開了。只餘留薛燕青一個人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著殷渲的背影。神色間間倒是沒了以往的惡毒,第一次有了懷春跟疑惑。若論外表,薛燕青一定是個爽快而果決,時不時帶點陰森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倒是有了正常女孩的懵懵懂懂。
在薛燕青的視線裡,殷渲就是她整個天。
王瑾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房間裡,周圍陳設古老,若是一動,則是灰塵漫天飛舞。牆上的漆已經掉的稀稀落落了,沒一個可以用的茶杯。自己身下坐的這個凳子,還是自己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擦拭乾淨的。看得出,薛家大小姐,對自己真的是很不待見。
突然間,房間裡傳來不和諧的聲音。這個聲音十分突兀,就像手指摩擦在金屬器物那樣。尖瑟瑟的,足夠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王瑾立馬站起來,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大半夜的裝神弄鬼。然而入眼的,是個全身穿著灰青色衣服的男子,他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像一個狐狸一樣滴溜溜的轉著,這樣一雙青鳳眼是很讓人注意的。
但是,不能看出敵我。
王瑾慢慢往後退去。“公子,房屋懸涼生寒。”
灰青色衣服的男子眸色生出了幾分興致,“哦,難道姑娘倒希望我下來?”
房間裡空洞寂寥,只有清油燈在搖曳。王瑾雪白的手指微微碰了碰這盞油燈,上面的一顆小火苗頓時不穩定了。“公子說笑。小女子就像這油燈上的燭火,搖搖曳曳,脆弱不堪。滅不滅,都是一陣風的事,公子以為如何呢?”
灰青色衣服的男子順著王瑾的聲音細細打量著她,整個背的長髮往下淌。素色的白青絡衫並沒有什麼繁複的花紋,曼曼腰肢凹下去。瞬間就想讓人往懷裡一抱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至始至終謹慎而淡然。他歪了歪頭,呵呵一笑。“的確是,只不過房間裡太過陰暗。還是需要這盞青燈的。”
他從三米多高的房樑上跳下來,落地的之時竟然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王瑾這個時候倒是不繼續往後退了,免得顯得自己做作。她不活潑,也不刻意討人喜歡。卻有種味道吸引著人親近,灰青色衣服的男人湊近王瑾。讓她渾身細胞都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這樣的感覺與自己死前,被王瞿那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
“姑娘你怎麼了?”
灰青色衣服的男人倒是有些奇怪了,他好像也沒怎麼把她怎麼樣吧?
王瑾搖頭,“公子來幹什麼?小女子覺得不像是特意來與我風花雪夜那麼簡單吧?”
“哦。”他的語調往上揚,“這麼說來,姑娘是想我與你發生什麼是嗎?”狐狸一般的青鳳眼滴溜溜轉,他的神色時時刻刻透露出一種算計的感覺。王瑾倒希望是自己的錯覺。
四周寂寞無聲,王瑾不自在的別過眼球。“公子真會開玩笑。小女子還不至於這麼隨便跟一個相見不過一眼的男子發生什麼,公子要是沒什麼事可以出門離開薛家府邸。右拐三十里地,南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