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子哲,我還以為你好歹要到下半年才定親的,你這時候定親可把我害慘了。”
“怎麼?”朱彥笑問。
對這門親事,他並不在意早一些還是晚一些,到了他這個年紀定親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蘇姑娘與妹妹交好,品性定然不會差,他相信以後他們會舉案齊眉過完這一生。
“別提了。”楊厚承灌了一口酒,“我祖母一聽說你都定親了,立刻就要給我張羅親事,我稍微表達一下拒絕的意思,她就拿雞毛撣子把我給狠抽了一頓。還別說,老太太力氣真不小,把雞毛撣子都給抽斷了。”
聽楊厚承這麼說,喬昭立刻就想到了鄧老夫人那虎虎生威的一拳,忍不住輕笑出聲。
要論老太太們誰力氣最大,似乎非祖母莫屬。
“黎姑娘笑什麼?”楊厚承不解撓撓頭。
喬昭輕輕抿唇:“聽著有趣罷了。”
“來,咱們喝酒。”池燦舉起酒杯。
幾人杯盞交錯,酒意微醺,忽聽喧譁聲從樓下傳來。
“快點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雅間騰出來,沒看我們大人與貴客們等著嗎?”
“什麼,有客人了不能騰?你這小二眼珠子是擺設嗎?認不出我們大人是什麼人?”
……
楊厚承皺眉把酒杯往桌案上一放,不耐煩道:“我去看看是誰,喝個酒都不讓人安生。”
池燦一把拉住他,精緻的眉揚了揚,懶洋洋道:“別衝動,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他出去瞄了一眼,嗤笑道:“在這裡也能見到那些礙眼的,還真是晦氣。”
第620章 西姜來使
“什麼人啊?”楊厚承探頭問。
“鴻臚寺卿張洪山,陪著西姜來的人亂竄呢。”池燦冷冷道。
楊厚承一聽,嫌棄地皺了皺眉。
大梁人對南倭北虜深惡痛絕,對於貌似中立的西姜同樣沒有好感。
歷史上,西姜可沒少當過牆頭草。
更令人不快的是,與南倭北虜不同,西姜文化傳承大梁,兩國有許多相似之處。大梁強盛時期西姜像孫子似的俯首稱臣,一旦大梁國勢衰弱,立刻踩大梁一腳不說,還恨不得把大梁史上的名人名勝全都說成他們的。
“老西姜王去年底才死了,新的西姜王不是才繼位嘛,今年的歲貢都沒來,怎麼二月份了跑咱大梁來了?”楊厚承嘀咕道。
池燦笑笑:“正是才繼位,過年時顧不上大梁這邊,現在才派人來試探大梁態度來了。”
“怎麼講?”
池燦重新坐下來,或許因為母族是皇族,對這些異族有種天然的排斥厭煩:“新的西姜王正當年富力強,好不容易掌了西姜大權,見大梁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怎麼會不想來摻一腳?你們看著吧,那些西姜使節這次過來定然要鬧么蛾子的。”
朱彥放下手中酒杯,嘴角笑意稍減:“我聽說西姜這次來的使節地位最高的是兩人,一位是新任西姜王一母同胞的王弟,一位是他們的王妹。”
池燦抬了抬下巴:“沒錯,現在都在下面呢。”
朱彥不由看向邵明淵:“庭泉,那我們”
鴻臚寺卿帶著西姜使節過來,鬧不好就是外賓事宜了。
邵明淵轉了轉酒杯,站起來:“出去看看。”
幾人走下樓梯,正聽到張寺卿訓斥下屬:“咱們是大梁的官員,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哪家的紈絝子”
噗嗤一聲笑傳來,張寺卿立刻張望問道:“誰?”
池燦最先走下來,笑吟吟道:“張大人放心,別人定不會誤會您是紈絝子的。”
張寺卿剛露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