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去。這漂亮的女人果然在裡面,她似乎知道有人在裡面找到她,因為中途也有人去過,可是沒看見她的人便出來了,這一次大家所有人都進去底朝天的翻找,最後在一個角落裡找到抱著許多草藥的她。怎麼說呢……我認得那些草藥,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中藥,像是什麼金銀花,桑葉,紫蘇葉,荊芥,山楂等這些小東西。可我們這些保安就是保護中草藥啊,這就是我們的職責,即便要買也要透過正確的渠道是不是?見著她這樣,保安們都以為她是偷藥便都上去抓她。可那些黑衣人翻臉不認人,把我們這些保安一個個撅倒在地上,然後帶著那女人便要離開。也許離開就算了,可那女人卻哭著喊著不肯和他們走,就好像他們是壞人似的,我還記得那張臉,在月光下泛白的痛苦,雖然漂亮卻已經完全失去了顏色。”
湛一凡頗為冷靜的再問:“所以,這件事也算鬧得很大,後來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換了?”
高叔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黑衣人後面的主使乾的這事兒,可我就覺得如果真是他們乾的就太他媽的不是人了。我們有許多人都是來自農村,我們認認真真的培植這些中藥植物那麼多年,我們都是用了心血的在愛護這份工作啊。可是說換人就換人,要不是我那個親戚幫我,我也許根本無法偷偷的留下來。還有,我都不知道他們會把那個女人怎麼樣……她看起來是一個很溫婉的人,能做什麼壞事兒呢?”
出了植物園,回到車裡,薄荷掏出電話給洛傾城打了過去。也不管洛傾城正在給別人看診便問:“洛傾城,金銀花,桑葉,紫蘇葉,山楂這些重要是治什麼病的?”
“這些藥如果全部匯在一起就是制西藥,但如果分開用的話,能治發燒的。紫蘇葉,是治發燒感冒的良藥。”
薄荷放下擱在耳邊的電話,湛一凡彎過腰來給她系安全帶,見她那不對勁的臉色便拿過她手裡的電話,又問了洛傾城一句,得到答案後湛一凡就明白了。
“她沒事吧?怎麼突然就沒聲音了?”
湛一凡冷冷的答了句:“沒事。”掛了電話,湛一凡扭頭看向薄荷那威脅蒼白的臉色。
薄荷蒼白的笑了笑,只是看起來滋味很是苦澀:“如果,兩年前我就和洛以為成為好朋友,如果在高中的時候我能敞開自己的心扉與人交往,不要只顧著學習,偶爾也注意一下友誼與人際關係,也許我早就到洛家去玩過,認識了洛傾城。那麼兩年前,他見到媽媽的時候至少會給我打個電話,會問我為什麼看到一個和我那麼相似的女人……那麼,一切都不一樣了!”
湛一凡轉過薄荷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寶寶!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攬到你的身上,造成這一切的不是你自己,是時機。時機未到,所以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認識洛傾城。而他,能在今天給我們留下這樣一個線索,就已經是緣分了。”
薄荷抬頭看向湛一凡,突然伸手緊緊的抱著他:“一凡,我怕我媽媽被人給控制了……那些黑衣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把她抓走?她是不是處在困境之中?”她真的害怕,所以才會想到自己高中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認洛以為呢?這樣無聊的道理她何嘗不明白。
湛一凡的表情有些漠然,眼底卻閃過一抹心疼:“沒事,我已經讓人在找照片中的景物了。”
“我害怕……”薄荷緊緊的拽著湛一凡的衣襟,“你說他有她的照片,我懷疑他根本就知道她在哪裡,甚至知道她處在困境中,或許那個製造困境的人就是他?”薄荷真的在腦海裡設想過無數個可能,但是好像每一次事情的真相似乎都會出乎於她的設想。還有,媽媽為什麼要跑這麼遠來採集那些治療發燒的中藥?是誰生病了?還是,這只是她的心病而已?
湛一凡放開薄荷,坐正後淡淡的道:“我也會派人去注意他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