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話聲音極低,花溪根本聽不到。
兩人一陣拉扯,好像在爭吵什麼。忽然,瓊枝猛地甩開尹承禮離開了,尹承禮只得跟著追了上去。
花溪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找瓊枝,聽見有人喚了她一聲,花溪一看,卻是尹承宗。
“承郡王——你怎麼會在此處?”花溪詫異道,她知道瓊枝嘴裡的“他”定是指尹承宗,只不過他怎麼會在自己身後?
尹承宗眼睛微眯,戲謔地笑容讓花溪愣了愣,“你是怕見到我,還是怕被瓊枝看見我與你在一處?”
花溪莫名,隨即反應過來,暗自腹誹尹承宗自戀,嘴上不啻道:“花溪不明白承郡王說的什麼?瓊枝是去找您,既然您在這裡,我去叫瓊枝回來。”
“不必去尋她,她找不到自然會回來。這宮裡她閉著眼也能走出去,無須你操心!”尹承宗的語氣強硬,隱隱透著不快。
花溪禮貌地福福身,“既然無事,那花溪便回暢音閣去了。郡王自便。”
“且慢!”尹承宗攔住花溪,“你隨我來,我有話與你說!”
花溪面色一沉,“花溪不敢越禮,既然郡王有話,那便在此處說吧,不必避走別處。”
尹承宗自嘲一笑,“本以為你我早已相熟,沒想到……如果你不怕一會兒瓊枝回來瞧見話,大可就站在此處說話!”
“本以為承郡王是翩翩君子,沒想到也會威脅一個弱女子?”花溪不客氣得回敬了尹承宗一句。
因為古麗娜的事花溪對尹承宗還存著一份感激,但卻不能接受他拿瓊枝來威脅自己,她可不想捲入他們兩人的感情糾葛裡去。何況這是在宮中,被人看見她與承郡王過從甚密,還不知傳到那些貴人們那會變成什麼?
“你若再不走,瓊枝可就回來了!”尹承宗詭異一笑,眼睛往花溪身後望去,花溪回頭,看見一人正行色匆匆地從瓊枝離開的方向走來,那側臉、身形與尹承宗十分相像,還有身上衣裳的顏色竟與尹承宗身上的一樣。
“柳夢生?”花溪蹙眉,口中喃喃道。
“是啊!剛剛瓊枝以為她是我才追了過去……說不定會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尹承宗不知何時已經不動聲色地靠近了花溪在她耳畔輕聲道,“走吧,我們到別處說話。算你還斗香會那晚的人情如何?”
不該看的?花溪站在原地愣住了。
尹承宗不等花溪反應,已經拉著她順著旁邊一條小徑跑了過去。
走了一刻,鑽過一片山石林,眼前出現了一處院牆,一扇黑木門虛掩著。尹承宗熟門熟路地拉著花溪就推門而入。
“你要帶我去哪裡?瓊枝不會有事吧?”花溪慍怒道,隨手甩開了尹承宗。
“瓊枝?她啊,不會有事!倒是你跟去了指不定會出事……”尹承宗捏了捏剛剛拉過花溪的右手,“這是我以前在宮裡的居所。”
“這裡?”花溪疑惑地打量著這處外表有些破敗的屋舍,實在想不通當初在太皇太后身邊得寵的尹承宗會住在這種地方。
尹承宗給花溪解釋:“呵呵,此處是太皇太后所住的靜庵居後面的小院,剛剛那道門是后角門。太皇太后薨了後,我便離宮闢府另住了,這裡院落無人打理,過了這麼多年自然蕭條。”
尹承宗引著花溪進來屋。花溪打量了一眼,傢俱擺設雖陳舊,卻擦得纖塵不染。廳裡一角的爐子裡生了炭火,倒還暖和。
“坐!”花溪依言坐下。
尹承宗走到爐子旁撥弄炭火,承了旁邊放著的銅壺坐到了爐火上,自己從裡屋的閣櫃取了茶具出來。
花溪微露詫異之色。
尹承宗放好茶具在她對面坐下,“那時一人住,伺候的就一個老嬤嬤,年紀大了耳朵有些背,每次喝到嘴裡都涼了,所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