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能便是讓他去衙門報案吧。
“嗯,動作還算快。”秦可風抬起頭來,神情嚴峻,伸手示意衙役不要走進去,“你們且去四周搜尋一下,看能否再找到兇手留下的其它線索。至於此處,一切待仵作來了驗明瞭死者屍體再說吧。”
“是”領頭的衙役抱拳應答完,便與同來的幾人分開四周檢視。
秦可風略點了點頭,快速地轉過頭,繼續緊緊地盯視著棉布簾子上的鞋印,濃黑的眉毛擰成了麻花。
這些通往後堂的鞋印,應該是兇手所留。可是,他仔細觀察,卻發現這一個個又長又大的鞋印,似乎與平日所見略有不同,一時卻又無法看出到底哪裡不同。
“這鞋印有什麼異樣嗎?”羅子俊見秦可風無聲地緊盯著兩個鞋印看了許久,眉頭越擰越緊,好奇之餘,也蹲下身子湊上去看。
“你可看出了什麼異樣?”秦可風不答反問,沉沉的語氣間帶著幾許不解。
柳曼聞聲,也好奇地看過去。那兩個鞋印差不多有七八寸長,明顯是男子的鞋所留下的印跡。整個鞋印印跡不均勻、深淺不一,前半部分比後半部分略微要深些,內側的痕跡也稍稍深些,可看上去應該是因為鞋上每個部位所沾染的血跡不勻所致。
盯著其中一個鞋印看了一會兒,柳曼覺得並不能看出什麼特別之處。可是,當她粗粗地把兩個鞋印對比了一下,卻也隱隱地覺得有些異樣。
除了每個鞋印的各個部位略有不同,兩個鞋印的整體深淺也略有不同。前面那個像是右腳留下的鞋印似乎要略淺一點,但若不是仔細有意地看,根本看不出來。
“倒像是有點不同。”羅子俊託著下巴,緊緊地盯視著兩個帶血的鞋印,目中泛著好奇,側頭看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著後面的那個鞋印,“這個左腳印似乎要深那麼一點點,可能是走路的時候,左腳放得稍微重點吧,這也很正常啊。”
“是嗎?”秦可風輕輕地應了一聲,皺著的眉頭卻絲毫沒有平緩。
“咦?”柳曼的目光落在那片白色的粉末中留下的腳印上,目光閃了閃,忍不住走上前去,挪開倒在旁邊的一把木椅,蹲下身子細看。
秦可風和羅子俊聞聲,也都小心地繞過地上的鞋印走過來,循著格曼的目光看過去。
“嗯,這兩個腳印要清晰得多。”羅子俊湊到柳曼身旁,輕聲地道。
白色粉末上的兩個鞋印非常的清晰,縱然地上的粉末未必均勻,卻能清楚地看到左腳印明顯比右腳印深,且兩個鞋印都是前面的大半部深,而後面的一截卻淺些,似乎是後面的重量不夠所致。
“難道?”柳曼又在一堆倒地的桌椅中找到幾個鞋印,均是一樣的特點,皺著眉頭仔細地琢磨了一會兒,腦中突然浮過以前在小學課本中看到的一篇文章,說的是一位老者根據駱駝的腳印判斷駱駝的動向的事情,不由心中一動,再次低頭緊緊盯著粉末上的兩個腳印,越想越覺得猜測得對。
秦可風歪著頭仔細地看著那兩個清晰的鞋印,腦中也快速地閃過一個想法,看到柳曼似有所悟的神情,不由問道:“柳姑娘可是據此猜到了什麼?”
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常年在案件中摸爬滾打,早已訓練出了極強的觀察與判斷分析能力。可是,柳曼恍然大悟卻帶著幾分篤定的神情,卻讓他很想聽聽,她的猜測是否與自己的判斷一致。
柳曼抬起頭來,對上秦可風善意真誠的詢問眼神,方才緩緩地道:“我猜這個兇手可能是個跛子,”見秦可風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便又指著地上的鞋印道,“每一個左腳印都比右腳印淺,這絕不是偶然,我猜兇手的右腳應該有些跛。”
對上那雙澄澈卻沉靜泛著睿智的眸子,秦可風的冷然的目光閃過驚訝,之後溫和地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