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得寵的一位。聽到她被歹人擄劫了去,他如何能不擔心。何況,剛才二皇子還說要把她帶進宮去,他要如何向二皇子交待,才能悄無聲息地不讓他知道雲兒被擄一事。
可是,一身絳色錦服的三皇子已然走了過來,讓他連交待王管事一聲都來不及。
“二皇子和三皇子齊齊蒞臨老臣府中,真是令敝舍蓬蓽增輝啊。”看到已然走到了面前的三皇子,秦德紹來不及多想,慌忙抬起另一條腿,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向著過來的錦衣男子躬身行禮。
三皇子同樣生得極為俊美,與二皇子卻只有一二分相像。與二皇子刀削斧刻般的立體五官不同,他的五官瘦削中夾著幾分柔美,卻又與女子的陰柔之美絕然不同。看上一眼,只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卻絕不會去懷疑他的性別。
二皇子生得一雙深邃墨黑的丹鳳美眸,他卻生了一雙稍顯狹長的桃花眼,看著人時,眼角微微上彎,眼中略含笑意,讓不認識他的人很快便能對他生出好感。
就像此刻,他明明看到了秦德紹的眼中一閃而逝的憎惡,也看到了站在屋中的白衣男子,卻彷彿什麼也沒看到,唇角翹起,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秦相真是太會說話了。”
爾後他才看向屋內,像是剛剛發現屋中之人,極為親熱地笑著道:“二皇兄也在這兒啊。聽說相府二千金溫柔賢淑,又承襲了秦相與夫人二人的長相,生得極為美貌動人,皇兄可真是豔福不淺啊。皇兄前來拜會未來的岳丈,怎的也不邀皇弟一聲,我也好跟著討一杯酒喝啊。”
幾句話說得輕鬆隨意,就像是普通兄弟間的打趣之話,三皇子臉上的笑容更是自始至終都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顯得虛偽,少一分則顯得不夠誠心。
面對三皇子的笑容,二皇子並未開口,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倒是他身旁著青衣侍衛服飾的青年,低聲地對他道了一句:“他來此會為了何事?要不要屬下再調些人來?”
“不必。”白衣男子神色未變,靜靜地立著,“在此處,自有秦相會保證本宮的安全。”
“來人啊,給二位皇子上茶。”秦德紹一邊把三皇子讓進屋裡,一邊吩咐下人,轉身之際匆匆地對王管事交待了一聲,“你快派府裡的兵丁四處去尋,記住,萬不可讓別人知道此事。”
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使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對於聲譽也是有極大影響的。若是碰上肚量小些的夫家,怕是連訂下的親都要退下。而她將來要嫁的更是皇子,她的名聲更是關係到皇家的聲譽,若萬一發生個什麼意外,怕是……
若在以前,他或許不會擔心。但是此刻不同,他已然與皇后和大皇子商議好,暫時拉攏二皇子,而自己的女兒更是對二皇子傾慕非常,已經到了非君不嫁相思成疾的地步。
因為寵愛女兒,起先他是完全不贊成女兒嫁給完全不對盤的二皇子的。可是又因為愛女兒,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日漸消瘦香消玉隕。多番掙扎之後,他才不得不作出一個艱難的抉擇,求皇上賜婚,讓二女兒嫁給二皇子。一方面滿足她的心願,另一方面達到他與皇后母子的政治目的。
事已至此,他又如何能看著自己籌劃好的事情功虧一簣?
不料,三皇子的一句話,卻讓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差點吐出血來。
“喝茶就不必了,本宮還有事要忙,即刻便要離開。”三皇子並未落坐,看了一眼二皇子,直接對著秦德紹道,“本宮剛剛在城中差點讓一慌亂駕著馬車的丫環給撞了,叫侍衛們攔下一問,竟得知她是相府二小姐的貼身丫環名叫茵兒的。”
秦德紹身子猛然一顫,白衣男子也緩緩地把目光投向說得雲淡風輕的三皇子。
“茵兒?不知三皇子可知是發生了什麼事,至她一個丫環駕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