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們把自己救上岸還帶回家來,不是出於見義勇為,而是想以此作要挾獅子大開口?只是,自己的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恐怕他們要失望了。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後,隨著門吱呀一聲開啟,還不待那道微弱的光線照進來,柳曼又急忙閉上了眼睛。在情況未明之前,她只得暫時裝昏迷。
感覺到一道淡淡的光線在眼前頓了幾頓後又被移開了,一聲低低的女子嘆息聲響起後,門又被輕輕地帶上了。
嘆息,那女子竟然對著自己嘆息了一聲。這又是為什麼呢?柳曼心中越發迷惑了。
“有沒有什麼異常?”男子的聲音中有著幾分急切。
“還昏睡著呢。”女子低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輕柔。
“那就好。”男子似乎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興奮地道,“也合該老子要轉運了,今天不但破天荒地贏了好些銀子,還從天降下個大美人給我。憑著鎮上那幾個老色鬼的喜好,這樣好的姿色,肯定把他們饞得不行,到時怕不得賣幾十兩銀子呢。風水輪流轉,我王五晦氣了多年,也合該要發達了。”
“孩子他爹……”女子遲疑了片刻後才又道,“要不,等她醒來後,咱向她討要點謝銀吧,興許人家會答應呢,這總比做那缺德事兒好。”
“你一個娘們兒懂個屁。”男子毫不留情地喝罵過後,又氣憤地道,“你沒看到她身上除了一支木簪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嗎?要是個有錢的主兒,我會出此下策嗎?怎麼著,也得向她敲個百八十兩的。”
“你給我睡警醒些,一定把她看好了,要是人不見了,可仔細你的皮。”滿意地聽到女子沒有再說話,男子拋下硬梆梆的一句話後,翻了個身,帶動床發出了一陣吱吱扭扭的聲音。
不久,靜謐的暗夜中,除了男子粗重的呼吸聲,便獨留下柳曼腦中的嗡嗡聲。
孩子他爹,銀子,美人,木簪……,天哪,儘管柳曼一向腦子比較靈活,判斷推理能力更是同學同事中比較優秀的,但此時卻仍然有些拐不過彎來。
她只是心情鬱悶去湖邊散個步再溺了個水好不好?她只是被救上岸好似又被人打上了主意好不好?大不了,水來土淹兵來將擋,與他們討價還價再破點錢消點災也就得了。
老天,你用得著這麼嚇我麼?明明是掉入湖中溺水,你偏給我整出個什麼從天而降,還像演電視一樣弄出這麼多的古代詞彙。要知道,我再堅強,那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一個溺水還能溺到古代?笑話,那只是那些網路小說中作者YY的故事情節好不好?
可是,可是……
雖然此時是漆黑的夜晚,原本近視眼的柳曼卻彷彿能隱隱地看到那矮破的古式木窗和房中樣式古怪的條桌,這絕不是她原來的裸視所能達到的程度。
她還摸了摸自己並未打散的長髮,那複雜而古怪的髮式上,果真插著一支木簪子,一支她只在電視裡看到過的一頭大一頭尖細的長簪子。
還有身上,T恤、七分褲沒有了,她隱隱地看到,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斜襟的短衣和一條直筒的長褲。而從身上蓋的有點發硬的薄被和吹到身上的一股涼風,似乎很能斷定,此時絕不是溺水前還鳥蟲啾啾悶熱難耐的夏夜。
淡定,淡定,一切只是個夢罷了,等到明天醒來,一切就又如常了。柳曼努力壓制心中升起的沮喪與驚慌,自我安慰著。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越是如此,她的腦子越是亂得很。直到胸口的悶痛擁堵感一陣緊似一陣令她陷入昏厥,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夢中,她終於發現,什麼溺水,什麼穿越,那都只是南柯一夢。她又好好地回到了她的學校,回到了她可愛的學生當中,像往日一樣,指導著她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