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對,這北都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竹桃隨手攔住一位大嬸,問道:“大嬸,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家都向那邊跑去。”
那大嬸五十多歲,一臉興奮的樣子,說道:“你還不知道嗎?發生了大事了,二皇子昨夜在醉煙樓將一名女子強/暴致死,如今被抓到了南樞密院,正等著被審呢。
聽說啊,皇上聽到此事,勃然大怒,特命沐王主審此案,宗王聽審,還說一定要秉公辦理。
二皇子這次只怕要凶多吉少啊。
好了,好了,我得趕緊去看熱鬧了,這審皇子,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錯過了就可惜了。”
那大嬸說完,也向南樞密院飛奔而去。
竹桃看著那大嬸的身影,嘴成“o”型,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蒼北國人的心態好奇怪,怎麼審個皇子能把他們興奮成這個樣子呢?而且,我沒聽錯吧?沐布他強/暴妓女?這是什麼邏輯?
醉煙樓那種地方,用得著強/暴嗎?”
清揚也點點頭,“此事聽起來十分蹊蹺,可能另有內情。”
竹桃與清揚來之前,慕白也將蒼北的形勢給他們做過細緻的分析,他們對此還是有些瞭解的。
“走,咱們也去看看。”
“小桃兒,不去找店鋪了?”清揚很奇怪,竹桃怎麼突然對這個案子這麼感興趣。
小竹桃壞壞一笑,“那個可惡的沐布,昨天害我們買不到最適合的那個鋪面,今日好不容易有機會,還不得去好好嘲笑嘲笑他。
走,咱們也去看熱鬧去。”
說完,竹桃拉著清揚興高采烈的同去看熱鬧了。
今日的堂審就設在南樞密院的衙門之內,沐王沐成鐵高坐在主審的位置上,宗王耶律宗圖坐在他的右下側,而沐布的外公科王額科,就坐在沐王的左下側。
竹桃與清揚趕到時,才剛剛開堂。
竹桃藉著身材嬌小,一路擠到最前方。
她看到昨日還意氣風發的沐布,如今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站在大堂之上,滿臉鬱郁之氣,心中暗爽。
沐王猛的一拍堂木,大吼道:“堂下二皇子沐布,你可知罪?”
沐布一臉的茫然,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知罪?本殿下何罪之有?本殿下到底犯了什麼罪?”他不是在演戲,他是真不知道。
他此言一出,堂下竊竊私語。
“巡城吏斯鵬狀告你昨日在醉煙樓強/暴了他的女兒,斯樂雅,並使其致死,你知不知罪?”沐王又問一遍。
沐王此言一出,沐布更是摸不著頭緒。
醉煙樓他是常客,但他一向只是喝酒,從不與那些妓女歡好。
他是個有潔癖的人,總覺得那個風塵女子不乾淨,根本不屑近她們的身,他的這個習慣一般人都知道的。
昨夜他與遼王之子一同到了醉煙樓,與往常一樣喝酒,只是喝到第三壇的時候,他便覺得眼皮好沉,隨後便沉沉睡去。
當時他還隱約覺得奇怪,因為平時他就算喝到六壇,也不會醉得直接睡了過去。
之後,他便被一群人突然叫醒,又被突然帶到了這裡,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
“什麼巡城吏,什麼斯樂雅,巡城吏的女兒是妓女嗎?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醉煙樓?”沐布仍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沐王。
沐王挑了挑眉,這二皇子一問三不知,感覺這個案子並不簡單啊,皇上還真是交給他一個極為難辦的差事。
無奈,沐王只能傳原告斯鵬。
斯鵬一身戎武打扮,年紀約四十幾歲,滿臉的落腮鬍,看起來有些兇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