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思考的豬。”
“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豬”這樣的名句,自然都出自於納蘭冰之口,竹桃全部都會學了。
沐布被罵得滿頭霧水,莫明其妙,心中的怒火也騰的起來了。
“你,你居然,居然有膽,有膽這樣,罵我,明明,明明是你,見利忘義,心機深沉——”
“殿下!”
科目一見不好,再說下去,只怕事情就是露餡,忙阻止道:“殿下,你和黃大夫都消消氣,不要再吵了。
如今外面那麼多蛇,我們要怎麼出去呢?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裡吧?”
他又轉頭看向竹桃,道:“黃大夫,您這藥圃之中都種了些什麼?為什麼這些蛇都盤踞在藥圃之外,不敢進來呢?
也許這裡有什麼是它們害怕的,卻是如此,也許我們還有離開這裡的希望。”
沐布的話還沒有說話,可有些話竹桃還是聽到了。
她的心再次一沉,這個傢伙居然敢誣衊她見利忘義,心機深沉,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明明就是他這個花花大少欺騙她在先,絕情拒見她在後,還膽敢趾高氣揚的指責她的不是,真是過分,過分。
她深深看了沐布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告訴他,等著秋後算帳吧。
隨後指了指她腳下這片地,輕輕道:“這下面種的是錢河子,錢河子這種藥本應長在石壁之上,我們卻強行將它種在泥土之中,使得它極不易生長,但若是以雄黃水澆灌,便會解決這個難題,所以,這兩日的地都是用雄黃水澆灌的,所以那些蛇才不敢進入藥圃。”
竹桃絕不會告訴沐布,這錢河子完全是為他而種,他的傷,還需要錢河子來調養,這個原因,她誰都沒有告訴,包括清揚。
她白了沐布一眼,明顯有的人不領她的情,早知道就讓他變成跛子好了。
看到竹桃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沐布心中更是委屈。
明明就是她有錯在先,結果她卻比他還兇,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為什麼?憑什麼?沐布越想越生氣,翻了翻白眼,無視竹桃。
竹桃氣得牙癢癢,暗忖,這個沐布簡直無藥可救了,這是什麼表情?瞧不起她嗎?虧她剛剛還冒險救他,果然救一隻狗都比救他強。
科目一看氣氛再次變得糟糕,忙道:“黃大夫,那你這裡是不是有很多雄黃?我們用它來對付這些蛇,應該可以闖得出去。”
竹桃看也不看沐布一眼,忙去張羅雄黃水。
隨後科迪揹著沐布,科目護著他們帶著雄黃粉,便向蛇群衝去。
竹桃實在不放心沐布,也跟在他們身後,準備一旦有人中了蛇毒,她便迅速施救。
這世上果然一物降一物。
群蛇感覺到了雄黃粉強大而刺鼻的氣味,紛紛後退。
就算偶爾有些藝高膽大的蛇,不怕死,衝上向前,也被科目擊殺。
沐布看著竹桃跟了出來,忙道:“你,回去,不,不用你假好心。”
其實他心裡很想說,這裡危險,速速回去,既然這些蛇是衝著他來的,就讓他來承擔一切危險。
可惜此時此刻,他卻說不出這麼感人又lang漫的話,反而出口就傷了人。
竹桃聞言,心中一酸,萬般委屈,卻硬將眼淚憋了回去。
她忙露出無所謂的笑意,故作堅強的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我是為了科目與科迪。
在我黃竹桃的眼裡,人無貴賤,眾生平等。
你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命,你在科迪背上,不易被蛇咬,他們卻在以身犯險,我自然要跟著,隨時準備為他們解毒。
你放心,像你這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人,我要是再救你,我就是隻小狗,還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