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特意偏袒,非賢君所為,尤其關乎綱紀,若開了先例,以後他便無法再用綱紀去維護他的皇權。若是不護,又會讓忠於他白哥哥,忠於他的大臣寒了心,他應當如何呢?
“呵呵,剛踏上大殿,便聽到了宗王的聲音,本妃記得,先帝令宗王沐休在家的,怎麼宗王會出現在此呢?”
就在沐澤思索對策之時,納蘭冰的聲音自殿門口緩緩傳來,沐澤眼神一亮,精神瞬間抖擻百倍。
大朝們紛紛向納蘭冰望去,只見她一身男裝,飄然而至,所過之處,氣度絕代,風度翩翩。
“納蘭冰替夫上朝,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便是面對沐劍狼的時候,納蘭冰也極少下跪,今日如此,完全是為了沐澤的君威,她不希望任何人因為他的年紀而輕視了他這個皇上。
沐澤見納蘭冰跪下,險些要衝下去將她扶起,在他心裡,納蘭冰是母親一樣的人,只有他向她下跪行禮的份,於是他忙道:“嫂嫂快請起。”
納蘭冰緩緩起身,冷冷看向耶律宗王。
“新皇登基,老臣作為元老,自然要遵照皇上遺願,輔佐新皇,自然消了沐休,前來上朝,老臣這樣忠貞愛君的心,三皇子妃只怕無法體會。
三皇子妃只會拿朝政當兒戲,一個女子,居然也敢妄想登上朝堂,說什麼替父上朝,難道是當我蒼北無人了嗎?簡直荒謬。”耶律宗圖滿臉怒氣的說道。
“宗王的忠貞之心,只怕本妃與皇上今生是無法體會了。
宗王請叫我攝政王妃的好,先皇遺詔中寫得很清楚,封慕白為攝政王,作為她的妻子,我自然就是攝政王妃,按等級,宗王見到本妃,也是要行禮的,不過,剛剛宗王只記得怒斥本妃,卻全然忘記了行禮,皇上面前,宗王不覺得失儀失禮嗎?
還是宗王覺得新皇年紀小,可以不必講究禮儀理法呢?
四位長老才剛剛回了皇陵,是否需要本妃再將四位長老請出來主持公道呢?”納蘭冰的眼中,是極度的不屑與嘲弄。
那挑釁的眼神彷彿在告誡耶律宗圖,休想在她面前耍什麼花樣,一切手段對她來說都不過是小兒科。
宗王暗怒,思慮了片刻,才不得不低下頭,向納蘭冰行了禮,冷冷道:“耶律宗圖參見攝政王妃。”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親自將這個丫頭碎屍萬段,這一刻,他和納蘭冰的想法終於和諧的達成了一致,都想與對方不死不休。
納蘭冰表情輕蔑的道:“宗王總算給諸位大臣做了表率。”
神色高傲得幾乎刺痛了宗王的眼。
他深吸口氣,才繼續道:“禮行了,但是攝政王妃還是不能替攝政王上朝,女子不得干政,是蒼北的祖令,便是皇上,也不能違抗。”
“錯,祖令說的是後宮不得干政,怕的是太后族人會取皇族而代之,卻從來沒有說過女子不得干政之說。
我蒼北開國皇帝與皇后雙雙驟然離世,幼帝不過五歲,他的皇姑姑千憂公主陪同幼帝一同上朝,直到幼帝十八歲親政才再不登朝堂,成為一段佳話。
既有先例,納蘭冰為何不能上朝?
本妃不敢與千憂公主相提並論,但先帝特賜家夫為攝政王輔助大臣,自然有先帝的安排,既然家夫至今病重,昏迷未醒,本妃來替他上朝,也無可厚非。”納蘭冰據理力爭,絲毫不讓。
“千憂公主是幼帝的親姑姑,皇族血脈,而且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才女,更為幼帝終身未嫁,無論才華與品行皆為上等。
你既非皇族血脈,又非當世賢才,卻妄想譜寫與千憂公主一樣的佳話,簡直不自量力,痴心妄想。”宗王看著納蘭冰,嘲諷道。
隨後又面向沐澤,道:“皇上,臣反對攝政王妃替夫上朝,女子一向目光短淺,胸無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