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她託著下巴,笑吟吟的問:「後面怎麼樣了?」
「然後啊,然後就厲害了!』
季覺回過神來,繼續說道:「我立馬就站了出來,指著他老鼻子罵,說老東西真不要臉,我代表餘,代表天元,今天就要除了你這個大害!
然後那個叫兼元的傢伙就立刻嚇的坐在地上哭起來了,開頭磕頭求饒,
說什麼嘌呤很高未奉皿煮,要磕頭拜我做義父,可不要臉,被我一腳踢到一邊去了。
可惜,跑得太快,沒能一刀剁了他的狗頭————·
還有什麼化邪教團,什麼大孽,都是土雞瓦狗,端兩腳就全都跑了,根本一點難度都沒有!」
「太厲害啦。」
她讚歎的鼓著掌,滿懷著欣喜和愉快。
不論季覺嘴裡說出來的東西多麼荒誕和離奇,都毫不猶豫的給予信賴,
溫柔的撫摸他的頭髮:「真是辛苦你啦。」
「只是一點小事情而已,哪裡算得上辛苦呢。」季覺笑起來了,「況且,還有那麼多人幫我呢。」
「交了很多好朋友啊。」
慶「雖然漂亮的女孩子似乎有點多——
「男人也不少的。」
「還是少點比較好吧?」
媽···
於是,她再度笑起來了。
擁抱著他,長髮如水,自陽光下流轉,煥發著璀璨的光芒,如此美麗。
直到許久之後,當鐵軌敲打的聲音戛然而止,遠方的城市漸進了,撲面而來的景象自掩面的荒原,變成了房屋,遠方的大廈樓宇林立。
廣播裡傳來了聲音:「前方到站,終點站,崖城,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
「衣服要多穿點。」
「嗯。
「照顧好身體,不可以再弄的亂七八糟啦。」
因「好好學習,但你學習已經很好了,所以,多給自己放個假吧。』
「好的。」
「早點找個女朋友?」她親暱的湊近了,蹭了蹭他的臉頰:「兩個人在一起,就不會孤獨啦,再大的事情,也不會害怕。」
「嗯。
季覺低著頭,沉默傾聽。
無視了漸漸抵達的站臺,還有一遍遍催促的發車鈴。
許久,終於鼓起勇氣,抬起眼晴看她。
她也在看著自己,就好像等待許久一樣,滿懷著期盼和鼓勵。
季覺說:「媽媽,我要走了。」
「我知道。」
她抬起手掌,撫摸著他的臉頰,指尖輕柔的掠過每一道傷疤,感受著漸漸變化的輪廓,眷戀又釋懷。
「想好要去哪兒了嗎?」
「暫時還沒有。」
季覺遲疑著,看著她:「你覺得,我還能繼續往前嗎?」
「當然啊。」
她斷然的點頭,毫不猶豫。
「旅行就是這樣,對吧?總有會累的時候。想不清楚丶找不到方向的話,就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她伸出手,最後一次,輕盈擁抱:「倘若準備好了,就繼續踏上新的路,鼓起勇氣往前走,不必擔憂,也不用害怕。」
季覺閉上眼睛,擁抱著她。
直到她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
微笑著,看著自己。
季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伸手觸碰她,她就站在原地,握住了自己的手,那麼溫柔。
「該出發啦,季覺。」
她說:「不要讓屬於你的那班車,等待太久。」
遠方,傳來了汽笛的聲音。
季覺站在門前,回頭,看向那個車廂裡向自己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