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第一個先來。
時二嫂那雙空洞的眼中積蓄著淚水,她哽咽的對時月白說,
“我放心不下你和么么。”
不然她早就自殺了。
現在只希望陳老二他們能夠留她一條性命,往後活在這廢土世界裡,苟延殘喘。
與這廢土裡大多數無依無靠的女人一樣。
用自己的身體,能換得么么和時月白的一點食物就好。
時月白擰著眉頭,目光復雜的看著時二嫂。
她活了這麼久的年月,還從來沒有哪個人,願意為她做到這個程度。
更何況時二嫂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若是時二嫂為了自己的女兒時么么,這般犧牲奉獻,時月白還能理解,還說的過去。
可是時二嫂為她這麼委曲求全,為什麼呀?
時月白不由的口氣惡劣,
“你好手好腳的,自己活著就好了,我以前對你又不好。”
“沒必要為了我這麼做。”
時二嫂眼中的眼淚落下來,她空洞的眼睛對著時月白的方向,沒有任何的焦距。
“可是,你二哥最疼的就是你……”
豈止時二最疼的是她。
整個時家,都把時月白捧在手心裡,當成天上的月亮那樣的疼愛。
時二嫂是真的很愛很愛時二。
現在時二人死了,若是時月白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時二嫂不知道到了那邊之後,該怎麼同丈夫交代。
更何況,若她能從陳老二那些男人的手裡活下來,她未來的命運,大抵就是這個廢土裡公用的。
不管為不為了時月白,時二嫂的命運都沒差。
時月白垂下眼眸,低低的罵了一聲,“真的……這好蠢啊。”
她還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
讓她心頭莫名酸酸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弄完了沒有。”
陳老二的聲音不耐煩的響起,緊接著,那一道脆弱的,骯髒的篷布掀了起來。
陳老二帶著身後的兩個男人,一腳踏入了地上的眩暈陣。
可能感受到了危險,時么么嘴裡發出了尖叫聲。
陳老二晃了晃腦袋,感覺一進這個篷布,腦子莫名的好暈。
他身後的兩個男人,與他是同樣的感覺。
甚至有一個身體素質差一些的,連站都沒站穩,身子晃了晃。
“我覺得很不舒服。”
可能是時家的篷布太靠近碎石堆了。
空間的閉塞與不透氣,讓人的腦袋很不舒服。
有一個男人甚至轉了個身,抱著他的胃便吐了。
空氣中有一股餿臭味。
時月白擰了擰眉頭,“二嫂,拿棍子打。”
“往死裡打!”
正陷入驚恐之中的時二嫂,立即反應過來。
她捏緊了手裡的棍子,對著陳老二,等三個發出聲音的男人,一陣拼命的揮舞棍棒。
原本她一個女人,就算聽力再好,也不可能同時對付三個男人。
但是誰讓陳老二他們頭暈目眩的,沒有半點提防呢?
沒一會兒,陳老二便被時二嫂擊中了頭部,直接昏了過去。
望著倒在地上的四個男人,時月白吩咐時二嫂,
“二嫂,你搜搜他們身上有沒有吃的,把他們的屍體都丟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