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在書房裡聊著天,院子裡的,廠裡的,易平安問,他爹答。
“爹,院子裡有啥新鮮事兒沒?”
“能有啥新鮮事兒?還不是上工下工的過日子。”易中海覺得他兒子有時候對這些事格外有興趣。
“前院閻家有啥變化沒?”易平安挺想知道院子裡的事,不只是因為八卦,而是想知道有沒有事情超出預料。
“閻家?老閻升了一級,現在也不整天的嚷嚷著27塊5了,閻解成轉正了,現在是一級工,其他的沒變化。”易中海想了想說道。
“柱子哥找媳婦了沒?”易平安問。
“唉,說起這個就愁,從你走的那年開始,後院的老太太就開始幫他張羅了,一開始是老太太自己去找街道辦,媒婆也來了,也領了人家姑娘來相親,可就是不順心。
不是人家相不中他,就是他相不中人家,他那性子,你也知道,邋里邋遢的,屋裡也不收拾收拾,雨水有時間倒是能幫個忙,可雨水上初中後,住學校了,一個禮拜才回來一次,他那屋都沒法看了,你說人家姑娘能看上他嗎。
他看不上的更多,有好幾個姑娘我和你媽都覺得人家姑娘不錯,挺樸實挺能幹的,可他就是相不中,說人家不好看,他也不看看他自己啥樣,還嫌棄人家難看。
後來媒婆也煩了,就問他到底想找個啥樣的,你猜他咋說?他說他找個好看的,有文化的,城裡的,你想想,就這條件的,人家能看上他?他真當自己是啥香餑餑呢?
現在這附近的媒婆都被他得罪遍了,我都聽說了,那些媒婆都放話了,以後傻柱的親事,人家不接了,伺候不了。
現在老太太又盯上我了,讓我幫他找個物件,我上哪兒給他找去,我天天在廠裡,我認識的他都認識,要是能相中早就相中了,還用等著?
這不嘛,前兩天老太太還問我了呢?我還沒答應呢,先拖著吧,我看柱子自己也不著急。”
易中海說起傻柱的婚事,就滿腹的牢騷,實在是被老太太說煩了,傻柱自己也不爭氣。
易平安也覺得這傻柱是不是飄了?你自己啥樣心裡沒點數嗎?不過也不急,等明年開始,他就是香餑餑了,有的是女人讓他選,城裡的不行,不是還有鄉下的嗎?
前世聽老人們說過,那幾年,幾斤棒子麵就能換個媳婦,到時候傻柱的春天就來了。
“雨水上初中了?學習怎麼樣?”易平安問起何雨水。
“那丫頭倒是個努力的,柱子說學習不錯,聽你媽說,那丫頭想考大學呢。”易中海說道。
易平安想了想,現在是58年,雨水應該上初二了,還有四年考大學,要是努努力早點畢業還成,不然怕是不太好,不如考個中專來的靠譜。
“二大爺呢?現在幾級了?”易平安問起他爹的隱形對頭,之所以說他是隱形的,主要是劉海中自己找不痛快,他爹都沒把他當對手看過。
“老劉現在是六級,他家的老大劉光齊去年沒考上大學,被街道分配到紡織廠了,現在是個小幹事,估計老劉沒少找人脈,那段日子經常看他往外跑。
最近聽說也在相看呢,也不知道著的啥急,又不到年齡扯不了證,人姑娘還能等著?”易中海撇撇嘴說道。
“爹,這二大爺到底是咋想的?這老大就是金蛋不成?”易平安覺得父母做到這份上,真是絕無僅有了。
“他啊,就是想當官兒想瘋了,這家裡的規矩都按著人家官宦人家的來,什麼嫡長子是繼承家業的?也不想想那兩個難不成是庶子?
人家婁廠長都把家裡的夫人姨太太們送走了,家裡就留了一個夫人,還是扯了證的。老劉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照貓畫虎,畫的都不像。”
易中海對劉海中一點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