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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聞春湘”這麼不輕不重的笑著看他,慧正居然也相信了他的話。
……
慧正的話在聞春湘的腦海中不斷湧現,聞春湘只覺得頭疼欲裂。
他的確是失去了那一段的記憶不假,但是自己主動教導二重封印術,用捆仙繩來對付自己,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除非,是有什麼人在他魔性大發後控制了他的身體,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這個人是誰,又有誰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答案根本不言而喻。
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明白。
那些魔氣本就厲害,當年聞春湘因為它們差點不能化形。好不容易化形成功也變成了魔修。他與這些魔氣的關係,大約是相互相生,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他修為鼎盛之時,這些魔氣能夠成為他攻擊修行的不二助力,但他被圍攻之時,本就身受重傷,又有仙器攻擊,被魔氣控制也是正常。
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時候在他身上佈下的這一層?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往事,無需多言。
“禿驢,滾開一些。”聞春湘祭起玲瓏鎖,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捆仙繩。
“善哉善哉。”慧正低頭合十,默唸了一句,“施主以自身容納萬千魔氣,拯救無數蒼生,功德無量。”
聞春湘冷哼了一聲,權當這個禿驢放屁了。
他當年天劫化形,不小心吸納了這麼多的魔氣,弄得他從此倒黴連連,但也因禍得福,他修為進展神速,敢來招惹他的人幾乎沒有。若是按照一般的速度修行,他要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到魔皇?
“功德的什麼的本座不稀罕。”聞春湘冷笑了一句,“自從我心甘情願當這個魔皇開始,我就沒有想過什麼功德。你們這些禿驢不也積攢了無數功德,還不是照樣死在我手裡?”
所謂天道平衡,所以善惡功德,不過是隻有幾個得到益處的說辭罷了。
可是這三千世界有這麼多積攢功德之人,又有幾個有好下場?
如季歇血祭世界增進修為,不也活的自由自在,又可曾看見什麼天譴了!
慧正搖搖頭,化作一道亮光竄入捆仙繩之中。
玲瓏鎖不斷盤旋,發出點點光芒。
聞春湘驚訝的發現這些年被捆仙繩吸收的靈氣竟然開始重新返回到他身上?而且,還夾雜了這捆仙繩本身的仙靈之氣。
等到他封印一解開,恐怕這捆仙繩也會變成廢鐵,他當年的沉積重傷也會盡數恢復。
半個時辰,只需要半個時辰,他便可以重見天日!
斜陽大世界。
顏喬下棋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牧停見狀,忍不住皺眉,“怎麼,你的道侶又炸丹爐了?”
最近淨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開始迷戀上所謂的“水煉之法”。水煉之法是煉丹師們另外創出來的一種煉丹方法,在煉製一些水木屬性的丹藥之時往往有奇效。但是這種方法一旦被一個天生靈火化形的煉丹師掌握,就純粹成了一個噩夢。
牧停來找顏喬下棋三次,淨火就足足炸了煉丹房十幾次。
顏喬為淨火造的煉丹房就算是好幾個渡劫期修士過來也能抵擋一陣。但是在他的手中,卻好似是豆腐做的。說炸就炸。牧停都從一開始一驚一乍到了現在熟視無睹的地步。
畢竟渡劫期修士找個道侶不容易。
別說是炸個煉丹房,就算將顏喬的本體樹給炸了……可能這個還是有點關係的。
“不是。”顏喬搖搖頭,“我之前送了一個佛修一塊松脂琥珀然後我發現那塊松脂琥珀被用出來了而已。”
既然謝徵鴻將這塊琥珀用了,恐怕此時應該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