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
錦夏偷偷看一眼謝天鴻,他現在的表情有點……很不好。
“三哥,要不,我追上那幾個姑娘,跟她們解釋一下?”
謝天鴻一擺手,“不必了,以後未必有機會再見,隨她們怎麼想吧。”
錦夏再次看了一遍旁邊那家玉器店門楣上掛的匾額,寒雅軒,跟紙片上寫得一模一樣,沒錯,就是這家了。
她推開寒雅軒的門,和謝天鴻一先一後邁了進去。
進店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櫃檯,上面擺著賬本,以及幾個做好的玉器樣品。一旁的藤椅上,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躺在那裡閉目養神。
店裡沒有生意,蕭條得很。想想旁邊如狼似虎的鄰居,估計,即使本來有生意,不等進店,就被姑娘們拉到隔壁醉臥花間了。
錦夏輕輕敲了下櫃檯,輕聲說,“請問,您是陳師傅嗎?”
老人家緩緩睜開眼睛,在店裡掃視一圈後,目光停留在闖進店裡的兩個陌生人身上。他遲疑道:“我是老陳,你們是?”
謝天鴻答:“兩個客人。我們想定製幾件玉器,用來送給長輩。”
“二位想要什麼價位和型別的玉器?”陳師傅問。
“大氣、高雅、莊重、顯身份。”
錦夏小聲嘀咕:“要求好高。”
謝天鴻望過來,“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錦夏腆著臉賠笑,“我說,我爹喜歡下棋,隨便來一副棋具就好了。”
謝天鴻:“那就先給他定一副棋具,再給我的父母選。”
他的父母?他不是跟皇帝關係不好嗎,怎麼突然給皇上選禮物?難道是準備近日入宮面見皇上?
錦夏疑惑道:“你打算進……去看老爺子?”
差點說成進宮,還好,改口夠快。
謝天鴻:“你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應該擇個吉日,去拜見我的父母。東西是替你選的,免得你一著急忘記準備,失了禮數。”
過去,錦夏是以側室的身份入府。對男人來說,納妾比買個丫鬟的事兒大不了多少,沒必要興師動眾。
現如今,謝天鴻要立錦夏為王妃,必須要帶去見父母族人。只有經過長輩的確認,才可以入族譜,正式成為謝家的兒媳婦。
那麼,謝天鴻在下人和白溪面前說錦夏是王妃,不是在哄她,也不是故意氣白溪,而是在心裡真的這麼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三:貪睡
“三哥,你想得真周到。”錦夏淺笑。
謝天鴻摸摸她的臉,向老者繼續道:“陳師傅,就照我剛才說的,找幾個圖樣看看。”
陳師傅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鼻間有幾不可聞的鼾聲響起。
錦夏:“老人家睡了,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陳師傅突然撐起身子,揉著眼睛說:“老人家沒睡,老人家清醒著呢。”
這耳朵真靈敏!
錦夏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陳師傅顫巍巍地站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玉器圖譜,“我做了幾十年的玉器,每次製作前,都要把琢磨出來的花紋樣式記錄在這個冊子裡,二位先看看,有什麼想法直接告訴我,我先去藤椅上曬曬太陽。”
怕是去藤椅上曬著太陽睡會兒吧。
果然,圖譜還沒開啟,陳師傅就睡著了。
隔壁是青樓,每天鶯鶯燕燕、花紅柳綠,陳師傅居然可以安穩地睡著,厲害!
錦夏收回欽佩的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圖譜上。
幾十年的歲月泛黃了紙張,有些褪色的墨跡,勾勒出一幅幅精緻的圖案。
錦夏看到一個翠綠色的塔,興奮地對謝天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