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今日之行。
榮安相信父親,等他身子好了,時機恰當,他定會親自向您致歉。”
“你的意思是,我家千凝此後只能躲著藏著?”
看了眼回府後,端坐椅子上,始終一言不發,如同沒魂般的女兒,林國丈眼底滿是痛色。
但他很快便掩了情緒,“林家是皇后的孃家,老夫是皇后的爹,千凝活著這樣重要的事,老夫如何能瞞著皇后,也瞞不住皇后。
稍後老夫會進宮,向皇后稟明此事,至於你父親,他藏了我女兒多年,從前不曾告知老夫,私藏罪犯的罪,林府便也不替他擔著了。”
他暗暗咬了咬後槽牙。
林府不能落一個私藏朝廷重犯的把柄。
他不知道榮安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千凝被送回林府的事,他得過個明路。
上次和太子妃的那番交談,他愈發確定千凝謀逆是被人陷害,苦了幾十年,終於回家的孩子,他也不能再讓她躲躲藏藏地過日子。
但要如何保住千凝,他得找蘭亭和時煜他們集思廣益下,一定會有妥善的法子。
實在不行,他就豁出老臉和皇后鬧去,但決不能上榮安的賊船。
榮安來之前瞭解過的,林國丈這人,算是個老好人,對上孝順父母,對下珍視子女。
尤其如今他身邊就剩下個林蘭亭,知道林千凝活著,定然會激動歡喜,而後想方設法隱瞞林千凝活著的事。
她也想過,或許剛開始他會怨怪父親當年醉酒之舉,但最後肯定會感激父親為林千凝做的一切,從而配合宋家。
如此,他們之後的計劃,便可順理成章。
皇后娘娘亦是如此認為的。
可林國丈的反應,與他們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榮安心裡有些不安。
林國丈可不管榮安是什麼心理,見榮安縣主還欲說什麼,他態度很是不善地將人趕了出去。
而後牽著無悲無喜的女兒到了林蘭亭的院子,因為滿府上下,只有蘭亭的院子,是最安全,沒有外人眼線的。
他扶著已經不再年輕的女兒,讓她在椅子上坐下,眉眼含笑地蹲在她面前,“凝兒,還記得爹爹嗎?”
椅子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甚至眼珠子都沒轉一下。
含笑的眼淚滾出灼人的淚,老國丈握著女兒的手,“凝兒,回家了,我是爹爹。”
依舊毫無反應。
他靜靜看著林千凝,似乎除了還有呼吸,已經找不到一點活人的樣子。
他略略用力在林千凝手上擰了下,林千凝連眉頭都沒蹙一下,他又加重力道擰了下。
見她連痛覺都沒了,老國丈再也忍不住,將臉埋在自己的雙掌裡,哭得壓抑又痛苦,“凝兒,你不痛嗎?若痛了,就阻止爹爹啊……
老夫究竟做了什麼孽,做了什麼孽,會生出那樣一個孽障,專門禍害至親,老夫該殺了她的……
凝兒,你告訴爹爹,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讓你變成這副樣子,爹爹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好起來……”
老國丈哭了許久,方才擦了擦眼睛,命林蘭亭院中的暗衛將此事告知林蘭亭。
林蘭亭得知後,驚的一下從床上坐起。
掀被就要起身回府,被隨從石頭扶住,“將軍,你莫急,小心您的傷。”
也是這一勸,讓他鎮定下來。
時煜進了宮,他忙讓人去請了衛清晏過來,將此事告知,並讓她及時通知時煜。
他直覺此事是針對時煜的。
時煜得到訊息後,亦是同樣的想法。
所以,等回到太子府,他便和衛清晏扮作林蘭亭的護衛,跟著去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