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才回房。”
龔家父子關係好,龔峻昨日便從父親口中得知了衛清晏要龔明樓做的事,聽了這話,狐疑道,“父親覺得外頭那些是常姑娘做的?”
肯定是有關係的。
但是不是常姑娘親手所為,他卻不確定。
一夜之間出現在幾個地方,卻無人發現,那是何等的身手,只怕他那小舅子活著,恐也不能及。
想到小舅子,他眉心跳了跳,“行了,你回去吧,我去看看你母親。”
這事是瞞不住的。
只是父子倆還沒走出去,便見衛詩然披頭散髮匆匆跑來,她眼眸赤紅,“外頭傳的那些可是真的?是誰在替我阿弟叫屈?是不是黃沙嶺那一戰還有活下來的人,是不是燕青?”
她一連問出幾個問題,龔明誠沉默片刻後,終是將昨日在安遠侯府的事,以及自己的懷疑告知了妻子。
“常姑娘?”衛詩然怔愣,“她識得我阿弟?她要為我阿弟報仇?”
“夫人,看常姑娘的意思,並不願多說這些。”龔明誠將妻子按坐在椅子上,替她攏著發。
“她所行之事,也是我們想做的,需要龔家的地方她已經同二弟說好,我們便不要去打擾她的計劃。
往後見機行事,好嗎?夫君承諾你,護國軍和清晏的仇,夫君絕不退縮,可好?”
無人知曉她阿弟為了大魏做出怎樣的犧牲,只要想到她死得那般冤,衛詩然心中猶如萬蟻啃噬,油燒火煎一般痛苦。
可她也明白,她不僅是衛家女,亦是龔家婦,所思所行不能不顧龔家,再想到那個看著清清淡淡,有些疏離的常姑娘,終是點了點頭。
人家在為阿弟報仇,她總不好恩將仇報惹人厭煩,“是我沒用,有負父親所託,我對不起清晏……”
衛詩然捶胸痛哭了一場。
等衛清晏見到她時,她的一雙眼,已經腫得近乎透明。
略一思量,衛清晏便知她是為了什麼哭。
她昨日讓龔明樓看到黃沙嶺的一幕,今日街上就傳遍了,龔明誠不難猜到是她所為。
但見衛詩然哭成這樣,她終是問出了心中疑惑,“龔夫人很在意衛清晏?但先前並未聽說你們姐弟親近。”
衛詩然苦笑,“她是我唯一的阿弟,血脈親緣,我怎會不在意。
但請姑娘見諒,有些事我不能告知,聽夫君說,姑娘和清晏是朋友,我替阿弟謝姑娘。”
謝你為我阿弟做的一切。
她不肯說,衛清晏也不再追問。
叫他們來,是說龔長英一事。
她看向龔明誠,“府中管家可在?”
管家就在外頭守著,很快被龔峻帶到了面前。
“老管家是你父親?”衛清晏問道。
管家是龔府出生的,小時便跟在恭明誠身邊,老管家去世後,他便接了他爹的位置,最是會察言觀色,知道自家老爺看重這位姑娘,忙應道,“是。”
“你爹臨死前,說對不起老爺,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