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沒出來刺殺,說明太子回府了。
如此,便不必擔心了。
便有心思去想鳳昭皇后剛剛給的那些承諾,老大人剛剛還緊張不已的心,想著想著便樂開了花。
鳳昭皇后大概是篤定太女不在府中,屆時,要麼落太女一個,婆母親臨,她卻避而不見無禮不孝的名聲,要麼闖進屋裡,找不到太女蹤影,便反咬太女居心叵測,從而和大魏翻臉,那麼剛剛的承諾便可不作數。
可太女在府,皇后就沒借口翻臉,那麼那些承諾就得作數,他家太女和駙馬爺真是大魏的福星啊。
剛正不阿的老大人,突然起了點促狹的心思,想看看鳳昭皇后在見到太女後的龜裂神情。
王大人在確定太子回府後,便緩了腳步,落在皇后轎攆之後,皇后自然就看不到他神情變化,無從得知,王大人正等著看她笑話。
她此時正半眯著眸子,看著迎上來的時煜。
時德厚對衛清晏和時煜來說很重要,他們費心抓到他,定然擔心時德厚再被人救走,所以,她一開始便料到了時煜會留下看著時德厚。
昨晚,她的人佯裝去尋時德厚時,也確定過,時煜的確留在了城裡。
現在會出現在這裡,應是得了她來太子府的訊息,趕了過來。
但又有什麼用呢,莫非他能阻攔她,亦或者憑空變出個衛清晏來?
時煜上前見禮,“清晏昨晚醒來,凌晨又暈了過去,兒臣憂心她,不知娘娘前來,有失遠迎。”
“你我母子之間,何須這般。”皇后施施然下了轎攆,朝時煜伸手,“帶母后去看看太子妃。”
時煜遲疑,“母后,太子妃如今昏睡著,屋裡也都是藥味……”
皇后聽出他拒絕之意,心中發笑,面上卻是慈愛神情,“你們都是本宮的孩子,孩子身子抱恙,做母后的還會嫌棄自己孩子不成。
本宮還帶了不少御醫過來,讓他們好生給太子妃調理調理,等身子好了,你們也好早些為我鳳昭皇室開枝散葉,走吧。”
說罷,她伸手抓住了時煜的胳膊。
時煜垂眸看了眼,只得帶著人入府。
見他竟沒再推拒,皇后心下狐疑,她原以為時煜會想盡辦法拒絕她入內的,莫非,衛清晏回來了?
這個想法讓她心中微亂,便看向了時煜身後的管家,見管家暗暗搖頭,她的心又落回實處。
也是,她派出那麼多人,除非衛清晏有通天本事。
想來,時煜是尋了旁的女子易容成衛清晏了。
這等拙劣把戲,等見到人,她自會給他們拆穿。
待跟著時煜到了衛清晏屋中,皇后便坐到了床前,“清晏,本宮來看你了,你可要快些好起來,莫要讓母后擔心。”
皇后仔細打量床上的人,人闔眸睡著,臉的確是衛清晏那張臉,但這世間不乏以假亂真的易容術,許多年前,她便見識過。
只再好的易容術,也會有破綻,手摸向衛清晏的臉,嘴上憐惜道,“可憐的孩子,瞧著都清減了,看的母后都心疼了。”
下頜處沒有異樣,耳後亦無。
皇后瞳孔微縮,手再摸向了衛清晏的脖子。
居然,居然都沒有易容的痕跡?
怎麼會?
衛清晏怎麼能逃出她的網,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籌謀竟敗了,又重新檢查了一遍,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皇后閉了閉眼,屠刀他們竟然沒有抓到衛清晏,這個廢物,這樣周密的安排,竟然都沒能成事,還打草驚蛇了。
往後再想秘密抓住衛清晏為她所用,就難了。
時德厚!
既然衛清晏暫時不能為她效力,那時德厚這個備用就不能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