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有血海深仇的,當不至於告密。”
他們的院子,都是自己人鐵桶般的守著,平日行事也十分謹慎。
能讓宋駙馬他們上當,帶著百餘暗衛給他們送人頭,說明他們的佈防是成功的,皇后的人在太子府是探不到什麼的。
否則,蕭沛已死,屍身被焚的事情,皇后就會知道。
以她對蕭沛的執著和佔有慾,若知道這個,定然沒有今日這樣的平靜。
所以,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衛清晏一時也想不起來,“既如此,那便暫時作罷,往後再尋合適機會。”
“無妨,並非只有宮宴才能揭露她的真面目。”時煜安撫道。
想到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阿布過來的事,眼下只有之安知道,此事暫時保密。
順道請他幫忙探探,府中是否還有內鬼。”
或許關鍵時刻,阿布能成為他們的底牌。
衛清晏頷首,“好。”
阿布能隱於人前,要查些什麼,確實比他們更容易些。
時煜沒捨得讓衛清晏跑,將阿布安置在他們隔壁房間後,便同他說了此事。
阿布欣然同意,拍著胸口道,“姐夫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倒是我阿姐,如今有身孕,還勞煩姐夫多加看顧,宮宴既然取消,那妖婦也不要你伺疾,正好你們可以早些休息。”
自打衛清晏查出有孕的事,時煜還真沒好生陪過她,拍了拍小舅子的肩頭,“姐夫聽阿布的。”
心頭感嘆,真是懂事的小舅子,沒白喂他那些血。
只這覺到底是沒能睡成,青蕪大晚上的跑來了。
她直接衝進了衛清晏和時煜的房間,神情有些慌張,卻什麼都不說,只抱著一個軟枕窩在矮榻上。
“姑母,出什麼事了?”
她來時,時煜正在幫衛清晏通發,見人衝進來,衛清晏忙披著一頭長髮坐到她身邊。
青蕪也不看她,“我沒事,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時煜,“……”
他正準備帶著媳婦睡覺的,姑母在,他能睡嗎?
但青蕪不是沒分寸的人,這大晚上的跑來,只怕是真遇上事了,便也上前,“姑母,可是遇上什麼事了?我能為你做什麼?”
青蕪翕動著嘴唇,視線又看了眼兩人,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別管,身子卻越團越小,一副心事重重,頗為苦惱的樣子。
她這樣兩人如何放心。
衛清晏正欲叫時煜先離開,她好和青蕪說些女人家的體己話,便聽得門外又是一陣動靜。
容與也來了。
他眼睛在屋裡掃了一圈,精準定位在軟枕後的那一小團上,無奈道,“你大半夜的跑出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能出什麼事。”青蕪下意識反駁,臉卻依舊悶在軟枕後。
容與在她身邊坐下,扯了扯軟枕,扯不動,便也作罷,只無奈道,“你雖貴為公主,將來孩子出生,有你這樣的母親自然也是身份尊貴的。
可孩子的成長也需要父親的參與,總不好將來叫他知曉,他的父親只是你的面首,還是個沒有名分的面首。
還是說,阿蕪不願嫁我,也是因著我這面首身份,瞧不上我?”
“你何須一口一個面首地故意膈應我,你不是已偷偷買了宅子,掛上謝府二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