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怪才是。”
說完,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皇后,不知為何,她覺得皇后今日讓她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探她在玄術一道上的造詣。
先前皇后試探過時煜,也問過蕭之安,皇后為何會那般在意她對玄術的精通程度?
是真擔心她用玄術幫時煜奪權,還是有別的原因,莫非她才是尊者?若她是尊者,那活死人是誰?
但不管皇后什麼想法,她都不會輕易讓人知曉自己的底牌,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便讓皇后自己猜去吧。
“太子妃願意去,臣感激不盡的,不敢怪罪的。”廖小花連連擺手。
衛清晏看了眼他頭頂的黑氣,喘了口氣,很是疲累的樣子。
岑大學士見她病弱不堪,卻還是客客氣氣回大家的話,倒是對她改觀不少。
心裡也有些動搖,便沒再多言,免得得罪了人,將來真有什麼,哪裡再好意思求人家,他可以不信鬼神,卻不能連累了家人。
與他同樣心思的臣子不少,臉上神情便客氣了幾分。
雖大家嘴上說不信怪力亂神,但其實世間又有幾個人真正不懼鬼神的呢,若真如此,又何須逢年過年各種祭祀?
依舊反駁,“照太子妃的說法,梁福珠死得那樣慘,該是怨氣沖天,禍害全家才是。
可梁永安和月嬪二十多年,過得安樂無事,若非太子妃參與,怕是他們還好好的,這與太子妃先前說的豈不是自相矛盾?”
“梁福珠不曾成怨,至於原因,本宮不知,本宮說了,本宮就是個半吊子。”
衛清晏看向他,“但若她下次再有託夢,本宮可以幫你問問她。”
這人便是先前懷疑衛清晏對鳳昭有不軌之心的,見沒能難住衛清晏,便又道,“太子妃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若是真不知,那臣就要懷疑,昨日鬼上身一事,其實是太子妃裝神弄鬼了。”
衛清晏以手撐著頭,極為不適的樣子,“本宮昨日在鎮北侯府失去意識後,便沒了記憶,若非太子告訴本宮,本宮還不知被梁福珠附身一事。
你要如此懷疑,本宮也不反駁,不過本宮卻有一句告誡之言,生而為人,還是對生命有些敬畏得好,莫要隨意打殺。
如今你已怨氣纏身,再不悔悟,近日怕是要去鬼門關上走上一遭。”
“太子妃在威脅臣,還是太子妃因今日之事,要對臣動手?”
衛清晏徹底懶靠在椅子上,只淡淡吐出兩個字,“病災。”
而後看向皇后,“清晏疲累異常,不知娘娘還有什麼要問的,清晏能答的則答,若沒有,還請娘娘允清晏回府休息,可否?”
皇后高坐龍椅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傳衛清晏進宮,不是讓她來普及怨氣,更不是讓她拉攏人心的。
如今她又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顯得她這個婆母有多苛刻一般,真是好手段。
皇后正欲試圖挽回,便見衛清晏整個人歪在椅子上,暈了過去。
“小晏。”
時煜驚呼,心疼的將人抱在了懷裡,神情悲傷地看向皇后,“娘娘當真是不喜清晏,還是不喜兒臣?
娘娘若不喜,兒臣今日便可帶著髮妻離開,省得娘娘還要費心折騰,兒臣也不忍髮妻為了兒臣,一而再,再而三在鳳昭受委屈。”
他抱著衛清晏朝皇后微微傾身,“娘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