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你不怕自己身子出現問題?”皇帝狐疑。
“懼,但臣更不想小晏出現危機,何況臣對小晏有信心,便是真變回病弱模樣,小晏定然會想法子救臣的。”
他笑得諂媚,“皇兄,要是因為臣病弱,鳳昭人瞧不上臣,臣不是正好能繼續留在大魏,如此,小晏就能常伴您膝下。”
皇帝有些恍惚,小時候時煜犯了錯,亦或者需要他帶他出宮時,也時常是這副狗腿模樣。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這混賬東西現在正在算計自己呢,怒道,“不許叫朕皇兄。”
聽著只會讓他想起,他要做自己女婿的事,心頭更窩火。
“你究竟想要朕做什麼,傷害清晏,或者對我們父女關係不利的事,提也不要提。”
時煜笑道,“臣殺了蘇復,蘇茂便讓太后對臣下毒,臣搗毀了譽王妃的莊子,壞了蘇茂的陰胎計劃,他便讓太后要臣的命。
這次,臣將蘇茂留在宮裡的眼線全拔了,蘇茂那小人心性,定然恨極了臣。
而他現在和那小鬼廝混在一起,說不得已經從小鬼口中得知臣的身份,這樣好的報復臣的機會,他怎會錯過。
以他以往行事作風,大抵依舊是讓太后懲治臣,太后眼下也是恨毒了臣和小晏,巴不得要了我們的命。
能同時要我們的命,大抵便是成婚那日給我們下毒了。”
自打找到蘇茂行蹤後,無需靠太后抓蘇茂,皇帝便將太后身邊身手不錯的幾人都撤了,眼下她又臥床,能對付時煜的法子的,的確最有可能是下毒。
皇帝稍一想,便認同了時煜的推測,旋即,他臉又黑了下來,“所以,你要朕換掉太后的藥。”
將太后的毒藥換成催情藥,這和他給女兒下藥有何區別?
“滾犢子。”皇帝抬腿朝時煜踢過去。
時煜躲開,“成婚那日,臣擔心顧不過來,也下不去手。”
皇宮是皇帝的地盤,他命人換藥的事,定然逃不過皇帝的眼睛,與其到時被皇帝揍,不如直接讓他來。
他是真怕小晏生氣,到時連夫君都不要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能拉皇帝下水了。
大不了,事後他坦白,再吹吹枕邊風,小晏會明白皇帝愛女之心,大抵,應該,也會原諒他這個夫君,不會將他掃去書房吧?
“你下不去手,朕就可以?”
皇帝近乎咆哮,“近期內別再讓朕看到你,見一次,朕打你一次,滾滾滾……”
時煜知道皇帝這是同意了,他和他一樣,希望功德印回到小晏身邊。
至於小晏知道他和皇帝合謀後……
時煜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到時這張皮相能不能讓小晏消消氣。
皇帝的咆哮又在耳邊響起,時煜搓了搓耳朵,忙就出了宮。
隨後的日子,他的確沒再進過宮,要麼忙著下聘一事,要麼陪衛清晏收集怨氣。
轉眼,便到了二月二下聘的日子。
雖答應了衛清晏一切從簡,但從容王府裡還是足足抬出了一百八十抬。
一百二十臺是聘禮,另外六十臺則是時煜給衛清晏的添妝,新郎給新娘送添妝,眾人還是頭一回見,少不得要圍著看熱鬧。
磨磨蹭蹭拖延了一路的景王,也在這日進了京,和下聘的隊伍在安遠侯府大門口相遇。
外面的熱鬧讓他早早就掀了馬車簾,他指著安遠侯府門口笑得陽光明媚的龔縉問杜六,“那是誰?”
杜六先前回過京城,故而認識龔縉,便如實道,“是龔府的小公子。”
怕景王一時想不到龔府是哪家,便又多說了句,“是衛家的外孫。”
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