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拓這人本領非凡,這樣去行嗎?”
陳輔捻鬚笑道:“和宇文拓這小子正面交鋒,多半還不是他對手。但鬥力為下,鬥智為上,現在他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又有郡主這等貴人相助,不怕他不上鉤。昨晚我也想了個計策,依計而行,十拿九穩。”
陳靖仇還不曾和宇文拓交過手,但聽交過手的張烈說起,宇文拓若有黃金劍在手,他也不是對手,而宇文拓手下的四部將亦非同凡響,最弱的楊碩,他和小雪、拓跋玉兒三人合力亦要惡戰一場,而且是趁他剛施完萬靈血咒,元氣未復時才僥倖得手。長沙城外與中了毒的斛律安一戰更是艱難,看樣子正面與宇文拓交鋒確實難以取勝。他聽師父說想好了計策,忖道:“怪不得今天您對玉兒姐姐這麼客氣,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師父您也如此。”雖然心裡稍稍有點不快,但他也沒多想,問道:“師父,是什麼計策?這麼早就出發嗎?”
陳輔看看天,道:“事不宜遲,立刻出發設伏,遲了便來不及了,到時我再對你們細說。”他說著,向小郡主深施一禮道,“郡主,陳輔在此多謝了。”
小郡主掩口笑道:“喲,老師父您說什麼話?我們都是為了阻止宇文太師的野心,只是老師父想的是什麼計策?能讓小女子聽聽嗎?若幫得上忙,老師父請直說便是。”
陳輔嘆道:“郡主身為宗室,深明大義,但您的身份在此中甚是不便,還是由我師父四人行事便可,郡主請靜候佳音。”
他說完,便向郡主告辭,帶著陳靖仇和小雪、拓跋玉兒轉身出了郡王府。等他們一走,小郡主忽道:“小小,你暗中過去看看。”
單小小低聲道:“主人,是要奴婢暗中幫助他們嗎?”
小郡主沉吟了片刻,這才道:“不,小心別讓他們真個傷了宇文太師。”
單小小一怔,不知小郡主是不是說錯了,問道:“不讓他們傷了宇文太師?”
“是。”
小郡主不再說什麼,單小小不敢多嘴,轉身便也出去了,心中卻只是想著:“主人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舍易求難?”
此時陳輔帶著他們出了南門,一路走,一路看著周圍形勢。這條路正是先前他們來大興的必經之路,陳輔有宰輔之才,早把沿途地形記在心裡。到了一個山坡上,陳輔看了看,捋了下鬍鬚道:“此處甚好,就在這兒吧。”
陳靖仇不知師父想做什麼,問道:“師父,您想的計策到底是什麼?”
陳輔站定了,笑道:“靖仇,我來時就看準了,此處乃是回大興的必經之路,我們在這兒設伏,以逸待勞,打他個措手不及。”
陳靖仇看了看周圍,見這片山坡古地不小,而且甚是平坦。他道:“可是,我們怎麼伏擊他?”
“正面相抗,絕無勝算。靖仇,你不是說師伯將那太乙奇門陣傳了給你嗎?”
陳靖仇道:“師父,您不是功力全失了嗎?”
陳輔道:“就算我功力未失,這太乙奇門當年也未能修成,不過,與人交手,更重要的是隨機應變,你功力不能在短時間裡突飛猛進,可是你身上卻身懷神器,以此相助,難道還困不住他嗎?”
陳靖仇一聽“身懷神器”四字,心頭一亮,叫道:“用神器?”
“不錯。十神器神通廣大,變化無窮,其間組合,不下千餘種。琴鼎印鏡石能布成九五之陣,鼎、壺、鏡、印四件卻能布成四象陣。將這四象陣輔助太乙奇門,便是混天太乙奇門,便是古月仙人也脫不了身,僥倖這四件神器正好都在你身邊。”
陳輔最為敬佩古月仙人,順口便拿他做例子。陳靖仇又驚又喜,道:“十神器竟還有這等妙用?”
陳輔嘆道:“十神器從上古傳下,不知多少英雄豪傑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