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佑來的時候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冬日午後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身上舒服極了,這個時候如果能什麼都不管,就這麼懶懶的睡上一覺感覺一定會很不錯。
時間一長,麵糊了,本來就沒什麼胃口的承歡再對著一臉冷若冰霜的林俊佑,這下一來是徹徹底底吃不下去了。
林俊佑中午每天都是固定的中餐,他也不挑食。大廚給燒什麼就吃什麼,今天是鹽水蝦、蒸雞蛋和涼拌黃瓜,他手受了傷,剛剛縫合好,這會根本動不了。
承歡知道他是最喜歡吃蝦的,眼下光看著不能吃也是一種折磨,乾脆起身送掉了麵碗,打算去洗個手回來幫幫他。
林俊佑剛剛一進來的時候,角落裡靠窗的何鈺就看見他了,於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明明受了傷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繼續往承歡這堵牆上撞。
一直到言承歡離開。留他一個人孤單單的對著一盤愛吃的蝦卻不能下口,何鈺嘆了口氣起身去了他對面坐下。
伸手拉過他面前的那盤蝦,舉了舉了自己的手:“我剛剛洗過,不髒。”完了也壓根不在意林俊佑是不是願意就幫他剝蝦殼。
何鈺剝蝦的時候特別的仔細,就連蝦背上的那根黑筋都被分毫不少的剔了出來。
承歡從洗手間裡再折回餐廳的時候,站在門外遠遠的就看見何鈺和林俊佑相對而坐,何鈺正仔仔細細幫他剝蝦,承歡立馬收回了踏上臺階的腳步,不是要撮合他們的嗎?現在難得他們有單獨的時間可以相處,多好的機會,她可不能進去攪和。
於是原本進去給林俊有幫忙的承歡收回了步子,轉而朝著辦公大樓的方向去了。
林俊佑環抱著雙臂坐著放眼看了看四周,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看見他和何鈺之間的互動這會都在成雙離開,私底下議論著什麼。
何鈺的不請自來,讓林俊佑很不爽,他是院長,她是護士長,按理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關係竟然能熟稔到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女方還主動的幫他剝蝦。這不是擺明著向醫院的人宣佈他們的關係不簡單嗎?
“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你這個護士長該做的。”
此時,何鈺已經剝好了所有的蝦,白花花的蝦仁在碗裡愣是堆砌成了一座小山,面對他的質問她面不改色淡定至極:“院長手受傷,我只是路過幫了個舉手之勞而已。”
林俊佑唰的站起身:“你想要的我都已經滿足你了,我希望你也能知足,別貪心不足蛇吞象,那樣遲早有一天會被噎死的,另外,謝謝你來幫我的好意,不過我不太喜歡吃從別人手裡過了一遍的東西。”
說完轉身就走,一點點面子都不給何鈺,她辛辛苦苦剝出來的一碗蝦仁也連帶著被嫌棄了。
林俊佑背影越來越模糊,究竟是他走遠了,還是眼淚糊了眼睛,連何鈺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她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係,沒關係,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何鈺,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挺的住的,是石頭總歸會被捂暖的。”
言承歡到了辦公室剛窩進椅子裡閉眼想眯一會,桌上就發出手機嗡嗡震動的聲音,她不得不伸手去接電話,摸到手一看,來電顯示相公
相公明明他在她手機裡存著的是麥航遠,怎麼這會就變成相公了?
她接了電話,一開口就打趣他:“私下動別人的手機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麥航遠滿臉都是我無辜的表情:“你是我未來老婆,我動你的手機不算觸碰道德底線吧?”
言承歡低低的笑了兩聲:“看來以後我打電話、發簡訊、要小心點,不然要是被你抓到點什麼小尾巴那不是很慘?”
麥航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不是那樣的人。”
別說,麥航遠這個態度還是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