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被害,於是這衣服就被藏了許久,這次覺得送也送不出去,還不如給這個可憐的孩子。也是奇怪,還是湊巧,他的身形竟和他一模一樣,若不是親自見了他的臉皮,還真是以為齊子羅偷偷潛了過來。
阿高收回手,看著她單薄的身影,若有所思。
煜尤府巡邏的人,看到他們傍晚了還出去,也都討論了一番,見過齊子羅的都說阿高身形像他,入了副營主的眼。不過這阿高也是每日看到衿尤就發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心思,便為阿高也高興,苦日子到頭了,還被自己喜歡的人器重,雖然長得醜。
大家看到阿高每次看到衿尤,都特別的扭捏,也都嘲笑他慫,可是阿高也是好脾氣,經常比劃著逗大家笑,於是大家也都是對他開玩笑。
衿尤隨意為阿高拉了匹馬,自己拉著棕銅,從府中走到山下,煞是像對良人。
衿尤也帶上面紗,漏出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示意阿高跟著她。皮鞭甩動,棕銅立馬有了反應,便朝前方奔去。
這方向,是成興縣?阿高眉頭緊鎖,瞪著發紅的眼睛,咬著牙望著前方。
待停好,衿尤和阿高站在高處,這腳下的懸崖叫斷崖,斷崖最南邊,臨近締國,那裡才是最高的,這裡地勢相對於那裡,算是偏低。他們淡然的看著下面急湍的流水和一大眾人力在修建東西,黑壓壓的人群雖晚卻不減士氣,彷彿明天建好,好日子就會來臨。
用肉眼又能看到大齊南面的一半,碧潭的水充斥著大多齊國的土地,這潭水是有來頭的。相傳千年前,有一個村子,久久求不來雨,奇怪的是所有的地方都下雨,唯獨這裡,旱了十年,他們便請來了巫師,巫師說有旱魃作祟,旱魃到了該娶親的年紀,讓他們送一個未出閣的女娃娃給這旱魃。
有一個叫碧潭的姑娘,長了俊又年輕,便讓村裡人抓了起來,縱使女孩不願意,再苦再鬧也沒人救她,連家裡人也沒有人出面說一句話,女孩心寒,被送到山頂,知道被曬成人幹,天突然變了,在村子上下了整整一年的大雨,將山下透,形成一個巨大的巖洞,沒人知道它有多深,大家因為雨都逃難了,要不都被大雨給凍死了,它就是現在的成興縣。
衿尤為阿高講完這個故事,便又開口:“阿高,你相信真的有旱魃嗎?”
阿高立馬搖頭,身下的馬隨著他的晃動踱了幾步,他緊緊拉著韁繩,馬便在懸崖邊停下。
衿尤冷笑一聲,“什麼旱魃,只是這人心的可怕罷了,阿高,這個水壩修好了,就是整個鄴城的福音,若是修不好,別說鄴城會被渴死,這山下的成興縣千人甚至都會遭了秧。或許一決堤,還能傷及大半個潮州,在算上府下的那個小村子。齊子羅到底在想什麼?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交代?他怎麼向天下人交代?”
阿高張了張嘴,覺得不妥,又搖了搖頭。
“他太高估哥哥了,哥哥現在成了喪心病狂之人,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這水壩一修,便再也收不回,阿高有些後怕,恐懼的看著下面忙碌的人。
阿高又拉了拉衿尤的袖子,他不說話,這一個動作就代表了他所有的疑問。
“冗煜是我親哥哥,我什麼都明白他,他既然能毀了竟生營,那麼就肯定有辦法毀了這個水壩,反正他又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畢竟我們身子流著一樣的血液,他做什麼,我心裡都明白的緊,別問我為什麼不去阻止他,我能有什麼辦法?殺了他還是讓他殺了我?恐怕我們都沒有辦法去做,只是一個利用和反利用而已。”
衿尤沒有表情,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以將心裡的所有都和阿高說,阿高又不能幫她什麼,只是因為他是個啞巴,又聽自己的話,而且……身影像極了他。
她看不到阿高的表情,對著阿高又說:“阿高,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