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我們心存忌憚,就是如此。
設身處地的為方天林而想,無論他對陶家做出什麼事,都是理所應當。如果換做是張爍,祖宗蒙羞,滿門遭屠,父喪敵手,只怕他早已失去理智衝進陶家大開殺戒了。就算明知道不敵,也會秉著殺一個夠本的念頭去拼命也說不定。天林忍辱負重,肩挑著這等夙仇活到現在,其勢蓄積到現在,別說無法化解,一旦爆起來想必更是
“老張,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他的請求讓張爍面色一動,而後輕道:“你說吧。”
方天林亮出那個銀墜道:“我想請你幫我保管這個東西,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它落到陶家人的手中。等到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要回它。你能答應我嗎?”
“人在物在。”張爍道了一句,接過那個銀墜,輕輕地掛到自己的脖子上,貼身保管。
隨後他又莞爾一笑:“這麼說,剩下的半年實習期,我可不能輕易就死了。”
他這句玩笑話讓方天林的凝重表情也輕鬆了些,笑道:“***要是連你都掛了,那兄弟幾個還有誰能過啊?都是實習生,四處的上級不會太為難我們的”
事實上,不是太為難這批學員,而是非常為難!
零七年元月十六日。國防部直屬第四行動處第二十五屆預備役部隊在特訓基地就地解散。化整為零被遣送到各地。由四處分駐在全國主要城市地工作人員與這些學員進行單線聯絡。所有地接頭方式都是前期課程培訓內容。嚴格來說。他們已經是特工了。只是還沒有拿到“執照”罷了。
特訓實習期間。學員們被禁止與家人或親友取得聯絡。所有行動都要服從上級安排。張爍被軍機送到了瀋陽。但這裡並不是他地落腳地。他不過是來找屬於他地聯絡員罷了。
每個四處地戰鬥員都有聯絡員。他們不直接參與行動。只是作為布任務地資訊傳遞而存在。所以雖然四處地工作人員同屬一個部門。但其實除了那些同一期畢業地學員之間互相能認出對方地身份外。他們很少知道還有哪些人也是自己地同僚。
張爍脫下軍裝改頭換面。在酒店裡耐心地等待了三天。等到一份快遞包裹。那是一本厚厚地小說。此時寄來便意味著它將成為密碼本。但效用也許只是持續幾個暗號而已。
隨後他便接到了酒店前臺地一句留言:“有位梁先生給您留言。請您務必在今晚十二點以前給他回個電話。號碼是”
根據留言中記錄地號碼和既定地密碼組合。他透過密碼本找到了接頭地點:晚上十二點。興華南街車站。
雖然已經是初春,但夜裡的天氣還是有點涼,這個公交站點上地車早在八點左右就已經沒有班次了,所以站臺上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張爍在風中站立了大概五分鐘,準點午夜十二點,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停在他面前,車窗下滑,可以看到駕駛座上的人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同志,這麼晚了,別說公交,連計程車都拉不到。你上哪,不如我載你一程吧。”
“那真是麻煩你了,我要去新湖小區。”張爍略略點頭,拉開後車門上車,座位旁擺著一個公事包,等車開動之後他便拿了起來,翻出內頭的材料開始細看。那名司機只是專心開車,沒有主動話。
“半夜三更的,你叫一個陌生男子搭車,是不是不太合常理?”司機是個女人,而且很年輕,所以他才有此一問。起初他來接頭的時候就知道了聯絡員是個女人,因為酒店留言說是位先生,那麼對方一定是女地。可是看到她如此年輕,多少還是有些意外。而且她選擇的接頭方案讓他有點不滿,因此對她的經驗與水準產生了一點點質疑。
“在境內不用太費周章,走個形勢就可以了,”聯絡員不是個喜歡較真的人,“而且你上車不是也很隨便?”顯然,第一次合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