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到關鍵時刻、沒有好處就會笑著不把關鍵答桉說出來的型別。”
摩挲著書的封面,奧利佛眼神深邃。
這也是他並不跟自己的兒子一樣,對白令的身份抱以絕對懷疑的原因。
要知道,寫在信紙上的內容是不會騙人的。
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哪怕是奧利佛都有些驚訝,並且對白令的“預言”能力有了一定模湖的認知。
怎麼說呢,很有意思。
心裡這麼想著,他拍了拍自己弟子的後背:“去吧。”
聽著他的話,傑拉德微微一怔。
他扭頭看著自己的老師,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注意到自家弟子的愚鈍,奧利佛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能夠把困擾你這麼久的難題給解決了嗎?”
“他都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就是讓你去給他打一段時間下手,不然估計半個字都不會透露給你。”
哼唧了一會兒,老頭說道:“也是,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吳大有那個老東西也是,平常就會摸幾根胡蘿蔔出來,讓我那些驢子一樣的老朋友看到就雙眼放光,然後撅著屁股跟在他的後面。哼哼,你們啊,都一個樣。”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奧利佛嘆了一口氣:“而且說老實話,我現在也覺得最近有點不太對勁了。”
“怪物就跟兔子一樣成群結隊地出來,明明以前還有著嚴密的家族體系,但是現在不少異種蹦躂出來的時候、在過去都是查無此人。這麼看來,大概時代確實是變了。”
把書放在一邊,奧利佛看向白令,眼神逐漸認真:“年輕人。”
“你自稱為‘先知’,這一點我現在其實也半信半疑。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就代表你將要在接下來那個風起雲湧的詭譎時代操縱舞臺的絲線,像是擺弄木偶一樣操縱他人。”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這個意義,但是我覺得你大概需要明白的一點就是,你的敵人可不是僅僅只會旁觀的精緻瓷器。他們也會思考,也會躁動,甚至於是採取一切可能的手段來破除你那討人厭的預知能力。這一點,我相信你大概已經提前領教過部分了。”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預言的能力雖然非常霸道,但是也並不代表它無懈可擊。若是脫離了觀測,那麼一切預知就如池塘中的月光倒影一樣、輕觸之後就會揉碎成一灘清水。”
看著奧利佛,白令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斂。
他點點頭,鄭重地說道:“我明白。”
他可太清楚這一點了。
預知未來的能力並非絕對的無懈可擊,若是獨立在觀測之外的存在,那麼預知未來就將會被無限壓縮。
比如說……曾經魔女的“塔爾塔洛斯”!
這就是獨立在預知之外的存在。
哪怕是白令無往不利的意識之海,在那個擴大的白骨之門面前,也僅僅只能夠支撐不到三秒的時間。
若不是魔女本人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只怕白令都很難擊潰她。
更不用說“塔爾塔洛斯”還僅僅只是神祇的造物了,並非神祇、甚至是“起源”。
若是那座監獄之中的巨神攀爬而出,又或者是起源登臨這片地界,白令的預知能力還可以無往不利嗎?
大概可以。
畢竟白令的能力是無上限的。
但是這總歸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若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白令的預言根本無法拉長。
所以說,才需要聚攏足夠多的人才、並且提前掌握好情報和優勢。
這麼想著,白令看向傑拉德的目光再次閃爍了起來。
而老爺子也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這樣吧!”